玉娘指尖挑起陳老丈灰白的胡須,金燦燦的手指護甲在油燈下泛著冷光,
“
你怕是不知道我還練了媚功吧,每次都把你榨干了,只是沒想到你每次都能恢復這么快。
對了哦,每次你給了我的靈石,我都分三成給馬爺————
哦,忘了介紹,這位是馬家外堂專門管理凡人測驗靈根的執(zhí)事。
“
“
行了,玉娘,夠了。
“
灰袍老者不耐地踢向陳老丈肋下,鞋底子碾過傷口時,老人喉間溢出破風箱般的喘息,
“
老子沒空聽你調情,別忘了任務,咱倆還得一會去支援那葉家呢,這半吊子煉丹師的儲物袋弄到手沒有?“
林棣臻感到鐵劍在掌心發(fā)燙。
他看見陳老丈渾濁的眼尾劃過淚線,混著血珠滾進耳后皺紋————
這個總說“
靈米灌漿時要唱山歌“
的老人,此刻像被踩扁的草人,唯有喉結還在劇烈起伏,似要吐出淤積半生的苦水。
玉娘神色一動,忽然扭頭看向門口,鬢邊金步搖晃出細碎光影:
“
什么人?“
話音未落,林棣臻已撞門而入,鐵劍帶著破風之勢劈向灰袍老者后頸。
銹跡斑斑的劍鋒擦著對方耳際劃過,在墻上犁出一寸深的溝,木屑飛濺間,老者肩頭已綻開碗口大的血洞。
“
你……你是他的那個靈農小徒弟!
“
玉娘踉蹌后退,紗裙勾住桌角,露出一截涂著丹蔻的小腿。
林棣臻這才看清她眼角的淚痣————
陳老丈曾說那是“
月下最動人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