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功震天下英下（第6頁）

文廢武夫“

的模樣，嘴角笑意愈發(fā)深了————

那方裂玉正似今日朝堂上老二鐵青的面色。

更漏聲里，小太監(jiān)跪稟今日紋冕服沾了墨，徽州歙硯裂了冰紋，連南海珊瑚樹都被指出嵌著蟲蛀孔。

林棣翰卻哼著坊間新傳的《折桂令》，正往賀帖上鈐蓋私章，印泥故意漫過“

棣翰敬贈“

四字，在灑金箋上暈出個歪斜的福紋。

戌時的寒風(fēng)卷著細雪撲進暖閣，林棣翰突然抓起案頭《兵部奏折》墊在硯臺下。

“

去庫房取那套我外大人征北時的鎏金箭囊。

“

三皇子轉(zhuǎn)身吩咐時，順手又將三晉、雍涼、關(guān)西三地三將轉(zhuǎn)投林棣臻的密折紙片丟向炭盆。

紙片飄向炭盆的剎那，他忽然打了個酒嗝，恍惚看見去歲圍獵時十三弟策馬沖進密林的背影，那時林間驚起的雀鳥，恰似剛剛丟進去的紙片。

…………

紫檀木案上的青銅冰鑒突然爆裂，冰水混著海棠花瓣潑shi了滿地密信。

十四皇子林棣銘赤足踩在“

林棣臻親啟“

的殘破火漆印上，鎏金護甲劃過《九邊戰(zhàn)報》上“

生擒瓦剌左翼將軍拔都“

四個朱砂小字，生生將熟宣撕出個狼牙狀的豁口。

“

好個忠勇無雙！

你還忠勇義烈上了！

“

“哈哈哈哈哈哈，名震天下！

老十三你好樣的！”

嘶吼聲驚得檐下金絲籠里的畫眉亂撞，纏枝蓮紋燈罩被砸碎的青瓷筆洗擊穿個窟窿。

當(dāng)值太監(jiān)捧著碎冰進來時，正撞見林棣銘將半人高的《山河輿圖》扯下畫軸。

羊皮地圖上他親手標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