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舞看著他的笑,沉默不語。
她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過周敘白真心實意的笑了。
現(xiàn)在的他,連笑都這么虛偽。
回到別墅之后,周敘白直接轉(zhuǎn)身進(jìn)了他自己的臥室。
沈輕舞坐在沙發(fā)上許久,最終才撥通沈母的電話:“媽。”
“輕舞,怎么了?”
沈輕舞喉嚨上下滾動了幾下,艱難開口:“你什么時候回來……你帶我走,好不好?”
她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媽媽,救救我,求你。
可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把她推向更加絕望的境地。
“輕舞,只有四天就要高考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媽媽現(xiàn)在很忙,你讓媽媽省點心,行嗎?”
沈輕舞攥緊了話筒,眼眶酸澀,卻再也掉不出一滴淚。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周敘白打開房門走出來。
似乎猜到她做了什么,他噙著笑走到沈輕舞面前。
“別煩你媽了,她出了點小車禍,暫時回不來,特意拜托我好好照顧你?!?/p>
“說起來你還應(yīng)該感謝我,剛剛那件事老師要請家長,還是我?guī)湍銐合聛淼??!?/p>
沈輕舞蒼白著臉,她抬起頭,眼中滿是空洞。
“你別假好心了,這件事不就是你的手筆嗎?”
周敘白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所以啊,沈輕舞,別掙扎了,你跑不掉的?!?/p>
沈輕舞眼中的最后一絲希冀也徹底消失。
她垂下眼,什么都不再說。
之后的幾天,周敘白破天荒的沒有想著法來折磨沈輕舞,只是每天定時定點的拉著她一起復(fù)習(xí)刷題。
時間一點點流逝,轉(zhuǎn)眼來到了六月六號。
晚上九點,周敘白端著一杯牛奶敲響了沈輕舞的房門:“睡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