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鐵柱根本沒消息。
王嬸的心一下墜到谷底,拉住蘇惠云的手。
“惠云啊,鐵柱那孩子是個機靈的,還說長大給我養(yǎng)老送終,我猜他肯定不是自愿走的,是不是誰把他綁走了?”
俗話說,關(guān)心則亂,現(xiàn)在王嬸整個人惴惴不安,腦袋不受控制地往孬地方想。
蘇惠云拍拍她的后背,小聲安慰:“不會的,鐵柱聰明,不會被人綁走,咱們再等等,這京市他摸得熟,也肯定能找回家!”
王嬸胸脯上下起伏,紅了眼眶,忍不住嘟囔:“天殺的,她咋能對一個孩子說那種話?現(xiàn)在鐵柱都不愿意回家了,你說這可咋辦?”
蘇惠云眼眶濡濕,小聲地安慰著王嬸。
兩人一直等到凌晨,可外門還是沒動靜。
院里特地掛上了兩盞燈,明亮如白晝,像是要為鐵柱指一條回家的路。
王嬸捶捶發(fā)痛的后背。
“哎呦,鐵柱這孩子真能折騰,咋還不知道回家?”
蘇惠云給她揉了揉,輕聲說:“王嬸,你先回房間休息,我在這兒等他。”
王嬸搖頭:“那不行,他不回來,我怎么睡得著?”
終于,凌晨兩點,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蘇惠云騰地站起來,不同于以往的恐懼,三兩步就邁到了門邊。
她聲音顫抖,充斥著期待:“鐵柱,是你嗎?”
“嗯,是我姐姐……”
果然是鐵柱!
蘇惠云喜極而泣,開門的手都有些發(fā)抖。
鐵柱站在門外,臉頰灰撲撲的,腳下的鞋被磨破,好在身上衣服完整,看樣子也沒受欺負。
蘇惠云轉(zhuǎn)頭,高興地揮揮手:“王嬸,是鐵柱回來了。”
王嬸用手撐著桌子,站起來,走路踉蹌。
她臉上掛著兩道清晰的淚痕,吸了吸鼻子:“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
王嬸用力揪住鐵柱的領(lǐng)子,將他拽到院里。
“說,是誰教你離家出走的?你現(xiàn)在本事大了,一聲不吭就敢玩失蹤?”
王嬸神情格外焦躁,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嚴厲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