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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對方人多勢眾,王泰表情幾經(jīng)變換,不甘心承認打起來自己這一方寥寥幾人不會是對面一群人的對手。
他從牙縫中擠出一道冷哼,憤懣瞪了陳昭一眼,粗暴推開圍觀人群,揚長而去。
見事情已經(jīng)解決,陳昭這一方的人也紛紛收回刀劍,聚攏至陳昭身后。
陳昭對倒在地上痛哭的女子伸出手:“你家中可還有旁人?”
倒在地上的女子驚顫一下,終究還是握住陳昭遞來的手,從地上爬了起來,窘切把亂糟糟的衣裳往下拉。
“妾身丈夫戰(zhàn)死,父母前年雙雙病死,家中沒有旁人了。”她的聲音有些啞,應當是方才哭劈了嗓子。
“那就收拾行李,跟我走。”
陳昭道:“你留在此處那些人還會來報復你。”
女子哽咽流淚點點頭,轉(zhuǎn)身一瘸一拐走入身后鋪子,翻箱倒柜收拾行李。
陳昭騎馬在外面等著,已經(jīng)進了廣宗城,不著急一時半刻。
她沖鄭進招招手:“咱們接著聊,你接著說那個小心眼的渠帥是誰,我好心里有數(shù)遇上了避一避?!?/p>
“我和老師在夢中神交已久,可和諸位師兄還是
隨著城池被攻克,廣宗縣衙也就成了張角暫時處理事務的辦公之所。
下仆來稟告陳昭已至的時候張角正與張梁在一處商議黃巾軍下一步行軍。
“我那小弟子來了,走,你隨我一同去見見?!睆埥呛?,與張梁并肩前往側(cè)堂。
雖起兵之后已經(jīng)有了主從之別,可張角兄弟二人一母同胞,多年親近,并不覺二人并肩有何不妥之處。
“我那小弟子只得我夢中傳授方術(shù)便能學會呼風喚雨之術(shù)。你比她大二十余歲,還是我親自當面?zhèn)魇?,卻什么都學不會,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p>
路上張角還把陳昭拿出來給自家結(jié)出的苦瓜做榜樣,張梁苦著臉,唯唯諾諾,一皺眉本就不算年輕的臉更顯得飽經(jīng)風霜。
陳昭和趙溪站在堂內(nèi)等候,聽到堂外的腳步聲雙雙抬頭看向正門處。
陳昭看向來人,兩人皆頭戴葛巾,且面貌相似,應當是大賢良師張角與張寶張梁兩個弟弟中的其中之一。
陳昭視線只在相貌較為年輕的那一人身上停了片刻,立刻毫不猶豫投向另一個相貌更成熟年長者。
張角三兄弟中張角年紀最長,從年紀來看應當就是此人了。
自己先前謊稱與張角曾夢中相見,既然夢中相見過,那見了面便該能認出來。
陳昭電光火石一般下了決斷,眼中立刻冒出兩滴感動的淚水,三步并作兩步往前一邁。
與此同時,張角也在打量屋內(nèi)二人,兩個身穿輕甲的女郎,一個年紀略微大些,約莫有十六七歲,另一個面容一團稚氣,看著只有十二三歲。
先前左校送過來的帛書中言他那個素未蒙面的小弟子如今正是二八年華,那應當就是年紀略長些的那一個女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