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上的老師目不改色,講著教材上的題目,仿佛對這一切習以為常。
蘇惠云剛來,跟不上班里的進度,只能飛快地記筆記。
講臺上的老師注意到這位學生,用戒尺敲敲黑板:“剛才我講的聽明白了嗎?”
蘇惠云挺直腰桿,把手一舉:“老師,您能再講一遍嗎?”
周圍的同學都用驚愕的目光看向她,隨即是哄堂大笑。
過來上夜校,竟然還有好學生?
蘇惠云書本上記得密密麻麻,聽見他們的嘲笑,頓時一臉茫然。
“喂,這位女同志,上夜校是不會有出息的,你學這個也沒有用啊?!?/p>
“就是,咱們都是半路把學習拾起來的,能在這兒混個學歷就行,學習還不如不學!”
聽見這刺耳的話語,蘇惠云皺眉,下意識反駁:“你們說的不對,學習是很重要的事,不能胡來?!?/p>
老師一臉嚴肅,用戒尺敲敲面前的課桌,發(fā)出砰砰的響聲:“笑什么笑?這位同學雖然是新轉來的,但她的態(tài)度值得你們每個人學習,來,這道題我們再講一遍!”
兩節(jié)課下來,蘇惠云終于把知識點全都弄懂了。
她如釋重負,把書裝進包里。
聽見老師說“下課,”大家作鳥獸散。
只有蘇惠云站起來,對著老師鞠躬:“老師再見!”
老師面露欣慰,大闊步地朝她走來:“你很聰明,叫什么名字?”
“我叫蘇惠云。”
“哦,難怪聰慧,原來是名字里就有個“惠”??!我姓李,你叫我李老師就行,以后有什么不會的題盡管來問我?!崩罾蠋煹难劾餄M是賞識。
蘇惠云輕聲道謝,準備回宿舍休息。
可走到半路上,就被幾個打扮怪異的女人攔住了。
借著路邊昏暗的燈光,蘇惠云勉強能看清她們的五官。
可這一看,驚得她往后退兩步。
應該是劣質(zhì)雪花膏擦的太多,幾人臉色蒼白得像鬼,嘴唇又紅的嚇人,徒增了些老態(tài)。
“你,你們有什么事?”蘇惠云好奇地問。
“呵,你別裝傻,誰讓你在老師面前出風頭的?”帶頭的那人扎著馬尾辮,雙手叉腰,一臉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