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淑心頭涌起一陣絕望,兩腿一軟,撲通倒在地上:“惠云,我的女兒……”
有兩個(gè)熱心的大娘走過來,詢問她怎么了。
可李賢淑耳邊只能聽見嗡嗡的雜音,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模糊,隨后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
醒來的時(shí)候,蘇惠云頭痛欲裂,還聞見了一股濃重的汽油味。
這氣味刺激著她的鼻腔,讓他忍不住咳嗽。
但她的大腦昏昏沉沉,身體也綿軟無力,掙扎了好幾次,才勉強(qiáng)爬起來。
她揉揉眼睛,剩下的顛簸感越來越強(qiáng),蘇惠云這才驚覺自己在車上。
車輪碾壓泥土的聲音刺激耳膜,蘇惠云的心臟砰砰直跳,低頭伸手一摸,這車應(yīng)該是個(gè)三蹦子。
但這車上周圍的四面被人用黑布封死,根本瞅不見外面是啥景象。
一種暈眩感傳來,蘇惠云身體無力的倒下,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手指掐著胳膊,努力想要保持清醒。
怎么回事?她不是坐在椅子上等母親買栗子糕嗎?
有個(gè)中年女人操著口癟足的方言向她問路,手里還捏著個(gè)帕子,哭唧唧的說著自己如何不送兒媳婦的待見,被她給趕出來了……
蘇惠云開口給她指了路,可剛說兩句,眼前就一陣模糊,隨即什么都不記得了。
蘇惠云咬緊牙關(guān),意識到情況不對,她很可能是遇到了人販子!
就在這時(shí),前方傳來一男一女的交談聲。
“哎呦,這回你可是逮著個(gè)好姑娘,我看她這姿色最起碼能賣上這個(gè)數(shù)?!?/p>
男人嘿嘿的笑著,比了兩個(gè)手指頭。
女人一臉得意,雙手環(huán)著胸:“那是當(dāng)然,這女人長的好看,看她說話那樣,應(yīng)該還是個(gè)知識分子,這回咱倆可是賺到了200塊賣了不行,最起碼得再加50塊!”
兩人哈哈大笑,旁若無人地討論著要把蘇惠云賣多少錢。
蘇惠云身上的藥勁還沒過去,腦袋昏昏沉沉,一幕幕場景在他的臉前浮現(xiàn)。
不知道過去多久,三蹦子終于停了。
那一男一女跳下車,從外頭掀開了那塊全包的黑布。
蘇惠云強(qiáng)撐著爬起來,掀起沉重的演皮看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