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老祭祀看著玄虺那略顯驚詫的目光繼續(xù)說道。
“治理一方國家,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
“你的每一項政策能夠順利的執(zhí)行下去,你的每一個命令能夠得到及時的回應(yīng),其實都是有我們這些祭司在幫忙的?!?/p>
“就像我先前說的那樣,看過那本書的不只有你,意識到現(xiàn)在的鬼方國不正常的也不只有你?!?/p>
“甚至就連五方神……祂們都清楚地知道鬼方國表面下的暗流涌動?!?/p>
“只是祂們不在乎而已。”
“高高在上的五方神把這當(dāng)做了一場游戲,順帶也在篩選更加聽話的‘領(lǐng)頭羊’?!?/p>
“你以為你看到了未來,實際上那都是重演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歷史?!?/p>
老祭司的這番話,直接把玄虺說懵了。
“我……只是在重復(fù)歷史?”
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受到了沖擊,玄虺的表情成功讓老祭司笑了起來。
“也不要這么看低自己,你其實已經(jīng)創(chuàng)造了新的歷史?!?/p>
“縱觀鬼方國建國千年,你是
千年一遇的大洪災(zāi)(33)
“吼天氏沉寂是事實,鬼戎氏親自下場是事實,吞潮氏的暴走也是事實,就連青木氏最后的消失同樣是一個事實……”
老祭祀從來不否認(rèn)玄虺的所作所為,甚至為此感到驕傲。
可他同樣清楚,這是天時、地利、人和多種因素共同鑄就的結(jié)果,是幾乎無法復(fù)刻的奇跡。
“但我還是失敗了!”
短暫的沉默過后,玄虺終于承認(rèn)了自己失敗的事實。
“一切從吞潮氏暴走開始,我就已經(jīng)失去了對局面的控制……”
“為什么?”
“為什么今年的汛期會這么長?”
“為什么今年的天象如此異常,這都快入冬了還有暴風(fēng)雨?”
“為什么河谷上游的水位到現(xiàn)在還沒有衰退?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吞潮氏不是負(fù)責(zé)維系山川水脈的神嗎?為什么祂今年反而受到了這種異常天象的影響?”
仰望著那逐漸陰沉的天空,玄虺的臉上充滿了困惑和不解。
但凡今年的氣象水位是正常的,玄虺和鬼方國都不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
“看來那血魔沒和你說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