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昏昏欲睡時樓下突然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
我渾濁的腦子猛然清醒,一把推開了身邊的男人,抓起衣服胡亂穿上,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窗邊看下去。
是沈女士。
我看了一眼床上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仿佛被閃電擊中反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我和雇主的男人睡了,這叫什么事?
我胸口悶著一股邪火,憤怒像巖漿在血管里奔涌,我準備下去興師問罪!
我套了件外套氣沖沖地下去,沈女士也從車上下來。
“林小姐,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呢?都急死我了?!鄙蚺拷辜钡?。
我的雙手死死地攥成拳頭,手關(guān)節(jié)泛白,冷冷地凝視她,咬牙切齒道:“那瓶提神藥水是怎么回事?”
“提神藥水?”沈女士愣了一下有些懵圈,一拍大腿道:“你看我這記性,那不是提神藥水,是催情水。我忘記和你說了,如果我老公不上鉤你就喂他喝那玩意兒,等他意識迷糊了你再收拾他。我怕他看到上面的字會壞事,就給貼了個標簽?!?/p>
所以那是她給她老公準備的?
那我給喝了算怎么回事?
我怒到極點反而笑了,臉上的皮膚都氣得僵硬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道:“你害死我了知道嗎?”
“怎么害死你了?你先看看時間還來得及嗎?我把人給你綁來了?!?/p>
沈女士打斷了我的話,走到后座拉開了車門,將車里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從車上拽了下來。
這男人留著寸頭,挺著個圓鼓鼓的大肚子,目測五十歲左右,嘴里還被沈女士塞了一大團臭襪子。
“這誰?”我頓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問!
“我盯了好久才看到那只狐大仙離開,我進去和他好說歹說他都不愿意跟我走,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我實在沒轍了,把他打暈了綁過來的?!?/p>
這才是沈女士的老公?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什么時辰了她才送過來?
我氣急敗壞地過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觀察了一下。
他的太陽穴呈現(xiàn)青黑色澤,陽氣較弱。瞳孔散開嘴唇發(fā)紫,這是中了妖毒。
等等、他是沈女士的老公,那剛剛我睡的是誰?
完了,壞事了!
我心下一沉,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著急忙慌地塞給沈女士一個平安符,囑咐她戴著不要摘下。
此時此刻我也顧不上沈女士老公了,一股腦往樓上沖,我得搞清楚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