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去哪兒?”
司途嗓音嘶啞,宛如難聽的機(jī)械聲。
他迷失方向了,唯一的家沒了,泡沫幻影,一朝盡散。
去找?guī)熃闼麄儐幔?/p>
可他現(xiàn)在這個狼狽的模樣,去了也只是令他們擔(dān)憂罷了。
無處可去!
偌大的煌鈺神域,他居然沒有地方可去,何其悲哀。
“呵呵”
自嘲一笑,抬腳向前走去。
漫無目的,不知方向。
何處是吾鄉(xiāng)?
待到街邊犬吠厭,明月冷暖照人心。
一座邊陲小城,這里的人大多沒有修煉天賦,處于煉氣境一二層的樣子,過著凡人一樣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修為也只是為勞作增添一些助力而已。
夜晚,古色古香的酒館里,人聲鼎沸,吆喝聲不斷。
勞作一天的人們最喜歡來酒館點(diǎn)些小菜,喝點(diǎn)小酒,緩去一天的疲憊。
不過其中有一個另類,引來眾多怪異目光。
那是個怪人,衣著樸素,披頭散發(fā),頭發(fā)很長也不知道修剪,遮住面龐。
他之所以怪異,是因為一天到晚都待在酒館里喝酒,旁邊東倒西歪放著數(shù)十個空著的酒罐子。
每天都是到酒館關(guān)門才離去,開門準(zhǔn)時進(jìn)來。
“他今天又喝這么多酒,嘖嘖?!?/p>
“看他旁邊還跟著人,又不是流浪漢,瞧不出來他到底什么身份。”
“酒乃忘憂君,一醉解千愁,他可能是有什么心事,不然誰沒事喝那么多酒?”
葉柔坐在司途對面,看著他一碗又一碗喝酒,秀眉皺起。
“少爺,不能再喝了,不然大長老又要發(fā)愁了。”
前不久,圣樹之種蘇突然蘇醒,狀態(tài)良好。
小樹很久沒說話,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完全沒有察覺到司途的消沉。
最后司途不耐煩了,讓小樹閉了嘴。
不過對于納瀾大長老的提議,他還是聽取,將存在于圣樹空間內(nèi)的一眾精靈遺族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