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狂,攜雨襲入陽臺。風趕云,云擋光。天不黑,也不算亮。
林字灣同夏約如僵持片刻,被砸了一滴雨珠,冰涼的觸感叫林字灣一瞬清醒了些,消了點怒火。
林字灣恢復平靜,意識到自己的手指幾乎是要嵌進夏約如的胳膊肉里。他陡然松了手。手垂回身側,手指無措地跟著神經(jīng)動彈。
“對不起……”林字灣放低姿態(tài),手重新抬起,撩開夏約如的衣袖,入眼幾道朱紅色的凹痕。后悔和心疼成了蜘蛛絲,編織成網(wǎng),網(wǎng)點密小。
夏約如閉嘴看他。夏約如的怒氣因林字灣的態(tài)度而燃,林字灣道了歉,夏約如也就靜下來了。
林字灣柔聲問:“是不想用吹風機嗎,還是覺得太累了?我?guī)湍愦岛脝??外面的風太大了,把樹都吹響了,我怕你受涼?!?/p>
林字灣在夏約如的纖瘦的胳膊上輕輕揉搓,試圖讓等會兒顯出的淤青的顏色輕一聲。
他說:“在屋里面好嗎?陪陪我?!?/p>
夏約如說:“知道了?!?/p>
她甩開林字灣,徑自拐到浴室。
林字灣跟在她的身后,到浴室越過夏約如,先拿起吹風機,調(diào)了溫熱的風。
夏約如的頭發(fā)是香的,淡香。她的身體的味道也是淡淡。離得近了,才能聞到若即若離的香。就算是噴過香水,味道也是輕的,路過夏約如兩步,氣味才緩緩悠悠地飄來。
林字灣半是撫著,半是撥著,他仔細地吹著夏約如的頭發(fā)。
夏約如則直著背,抬起手玩手機。林字灣在她的身后偷看屏幕。
林字灣用的風不大,半濕的頭發(fā)也要花不短的時間去吹干。良久,林字灣說:“好像干了,你摸摸?!?/p>
頭不抬,夏約如摸了摸發(fā)尾,就了當?shù)溃骸案闪?。”她的目光停留在手機上,步子朝床邊走。
她翻身上床,只蓋了被子的一角。
林字灣遲步而來。他看出夏約如的不經(jīng)心,隨便應了話。剛打算再吹吹里面頭發(fā),就見夏約如溜得走了。林字灣不放心,抽了條毛巾,繞在夏約如的后脖,說:“剛吹好頭發(fā),別急著睡覺?!?/p>
夏約如不回話,盯著手機,點贊了一條評論。
沒有得到心愛的人的回應,林字灣郁悶,倒在夏約如的身后,看夏約如。
夏約如穿的單薄,還有點透。光溜溜的背上只有睡衣,沒有貼膚的內(nèi)衣。酥胸圓鼓,林字灣一手便能包住一個。胸肉極軟,林字灣稍一用力收手,就有白花的胸肉從指尖溢出,似抓雪團。
夏約如的脖頸如蝤蠐,潔白、豐滿,也似雪蒙了一層。
林字灣不知道時間過得快慢,驀地聽到息屏聲音,這才回神,找了句話說:“困了嗎?”
“嗯?!毕募s如閉著嘴,從喉間哼出聲。
“晚安。”林字灣曲起手臂,腦袋枕著小臂。
夏約如沒再出聲回應,睡去轉醒,又是一天的傍晚。今天醒得應該比昨天遲了一小時。夏約如從窗簾的縫隙里看到黃澄摻血紅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