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③③章（第2頁）

少女微微側(cè)過頭去，目光隱晦地打量旁邊的男人，

后者卻好像也有些驚訝地在看她。

兩人再次撇開目光。

窒息。

宛如開著八倍鏡屏息到肺葉子血紅卻依然只是遠程人體描邊的難受。

“我想湯姆不會有事的，”短暫的沉默之后，

她試圖挽救一下瀕臨爆炸的氣氛，不過說起這個，她心里也確實非常愧疚，

“我是個糟糕的老板，當時要是我在就好了?！?/p>

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大概不會覺得她是認真的，畢竟面對突如其來的槍擊事件，倘若多一個人在場，恐怕還要多一個傷者。

克拉克沒有繼續(xù)討論她自責的這部分，“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我不知道?！?/p>

蘇茜解鎖手機屏幕打開監(jiān)控錄下的視頻，畫面里顯示出下班時間的商店大廳，湯姆在貨架前整理被標簽和被放錯位置的槍，然后毫無征兆地突然中彈，他掙扎著走到柜臺后打電話求救。

“有人在外面開了槍，這個聲音像是……”她塞好耳機將視頻重放仔細聽了兩遍，“vss？一體式消聲器和后附加裝置不太一樣，你要聽聽嗎？”

克拉克：“……”

有沒有耳機放大音量對他來說毫無區(qū)別，不過即使如此好像也無法給出什么建設(shè)性意見。

蘇茜這才意識到自己犯蠢了，并不是每個美國人都熱衷于槍械，或者即使有射擊經(jīng)驗買過幾把槍，也不代表他們就能輕易分辨出槍的型號。

“嗯，抱歉，我是說，這個槍的二百米外彈道下滑很明顯，職業(yè)殺手除非是腦子進了水否則應(yīng)該不會選擇它才對，當然最佳射程范圍之內(nèi)也不算糟糕?！?/p>

她對那幾條街區(qū)的商店樓房布局極為熟悉，從湯姆中槍那一瞬間的畫面，就大致能判斷出殺手開槍時的位置。

街道斜對面的公寓樓。

四層以下。

她的腦海里勾畫出樓房一排排窗戶的角度和朝向，彈道軌跡和槍手的視角，那個人射擊的房間范圍也在迅速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