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柔水被他扛在肩頭,又被打了一下屁股,小兔子似的驚了一下,接連四五枚湯圓都從身下掉了出來,咕嚕咕嚕滾了一地。
“呀……”
慕容煜冷眼瞧著,腳下加快了步子,直接把人扛進(jìn)了養(yǎng)心殿里,可是卻沒去寢室,而是直接去了前頭議事的書房,把她放在寬大的八仙椅上坐下。
常公公雙手捧著一個青花瓷碗恭敬地遞上來:“皇上,您要的碗?!?/p>
“放下吧,你也早些休息去吧?!?/p>
“是?!?/p>
常公公把碗放在桌上,躬身退了出去。
沉柔水眨了眨眼,前后看了看,放了心:“多謝皇上?!?/p>
慕容煜瞪了她一眼:“謝什么?”
“臣女這些日子一直住在養(yǎng)心殿,那下人屋子也沒收拾出來,一直住在崔姑姑處也不大方便,所以是讓臣女先在這里湊合一夜吧?”沉柔水笑呵呵的:“其實(shí)皇上不必如此掛懷,臣女只是一個奴婢,住哪里都是使得的,皇上還是先去寢殿吧,春宵苦短,不要辜負(fù)大好時光?!?/p>
慕容煜越聽越不對,冷哼一聲:“那你呢?”
“臣女就在這里守著呀!皇上且放心去,臣女在前頭守著,常公公和崔姑姑在后頭守著,絕對不會走漏了風(fēng)聲的。畢竟……太后身份在那里,縱使沒人敢說什么,還是少些人知道的為好?!?/p>
慕容煜氣得用手戳她的腦門:“你倒是想的周全,嗯?”
“哎喲……”沉柔水呼痛,“奴婢都是為了皇上著想啊,皇上還戳我做什么……”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朕要打你也打得,戳你也戳得,這個你父親沒教過你?”
沉柔水認(rèn)真地想了想,點(diǎn)頭:“教過的。那……”
她閉上眼,慷慨就義般把小腦袋往前一伸:“皇上您戳吧?!?/p>
慕容煜氣笑了,捏住她的小下巴,貼上去狠狠親了一口。
“朕戳你,是氣你不解風(fēng)情,朕一腔熱血全都對牛彈琴了。再者說,朕若是想戳你,也不是戳這里去,你身上又不是沒有別的洞?!?/p>
這話說的有幾分曖昧,沉柔水微微紅了臉:‘皇上就別拿臣女打趣了,這滿京城多少閨秀都等著皇上戳了,便是后頭寢室里就有一個,臣女就不摻和了。”
“你為何不摻和?”
“第一,臣女的身份夠不上,第二,臣女的身子也不干凈了,第叁,如今朝堂上那兩位還虎視眈眈呢,皇上還是別在臣女身上費(fèi)力氣了,趕緊生個皇子斷了那兩位的念想才是最要緊的?!?/p>
慕容煜聽完這話,居然沒有在生氣,還微微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