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恩在洗手間說不擔心是假的,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多厲害,但一想他有可能面對的是熱武器時心里還是會顫抖,會害怕。
然而,誰人能知道她對這份擔憂已經習慣。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在她作為妻子的身份已經很多年了,只從高三畢業(yè)之后,她早已經認可張家兒媳婦的身份。
這種擔憂慌亂的心情,她不止現(xiàn)在有過,只自從大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開始到去年為止,她整整擔心了八年。從十七歲高三畢業(yè)到去年二十五歲的冬天,她只是見到母親才能知道‘丈夫’活著的消息,其余的任何消息她都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這份思念,這份擔憂,這份苦和愛情沒有人了解,也沒有人能懂。
初聽他要退役的消息,她開心睡不著覺,她開心化了妝,她開心的忘記一切……
初見提親的人,她是害羞,她是幸福的。但提親過后,誰人知道她獨自流淚一個夜晚。
想要得多少,你就要失去多少。以前覺得‘丈夫’很厲害,是個軍人,任何資料都完全保密的軍人。但那天過后,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擔心是不夠的,至少他面對的危險是超乎想象。
每一個提親的人都是站在華夏巔峰的人物,作為孤兒的‘丈夫’想請動他們出面,要付出多少代價?要面對多少危險?要流下多少鮮血?
所以后知后覺的擔憂和害怕讓她哭了一整夜。
不管怎樣,時間還再走!四十分鐘后她坐不住了,從這里到堤壩只有十分鐘路程,張云龍速度又那么快,怎么可能這么久都不回來,所以她要出去看看。
聽到響聲鷹跟最近兩人快速走了過來,三人形成一堵墻當在宋慈恩周圍,同時外面所有的人都進入緊張狀態(tài)。
“夫人,外面危險!”鷹背對著宋慈恩說道。
宋慈恩踮起腳尖向堤壩方向看去,但繁茂的樹枝擋住了她的視線,顧不得對“夫人”這個詞有什么想法,急切的問道:“他怎么還不回來啊?”
“首長去江面上抓人,現(xiàn)在已經返航,再有十分鐘就過來?!柄椃A告道。
宋慈恩一聽松了口氣,然后說道:“那我去那邊等,可以嗎?”
鷹急忙回道:“這太危險,首長不在,有可能會有人渾水摸魚。”
“好吧!”宋慈恩只能無奈的放棄,正要進去,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張夫人!”
宋慈恩聽到這個稱呼還沒反應,想了下才知道叫的是自己,這才扭頭看去。只見莫英美被一個身穿西服的保衛(wèi)帶著向這邊走來,莫英美正向自己揮著手臂。
原來張云龍解決掉游艇上面狙擊手的時候,高出警戒的人員就發(fā)現(xiàn)了,這時正好上面?zhèn)鱽硐⒄f東海特警請求進入監(jiān)控區(qū)域,就是為了綁匪的目標。鷹拒絕他們進來以后就立刻分出人手到堤壩上面將張云龍擊倒的綁匪帶走,也順便將莫英美帶了過來。
“夫人,這是本次綁匪的目標莫教授?!彼未榷髡苫竽⒚涝趺丛谶@里的時候,鷹低聲解釋了一句。
難怪云龍說是認識的人!宋慈恩想
起張云龍的話暗自念道,然后對走過來的莫英美問道:“莫小姐你沒事吧?”
莫英美走近之后將張云龍留下的錢包和手機遞了過來說道:“我沒事!非常感謝張先生又救了我一次,這是張先生留下的物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