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來被他掩蓋的假象帶著血液和眼淚的溫度豁然撕開一個大口子,緊緊握著的手冰冷的帶著寒意。木楚盡力的握著想要給他暖暖,但是無論他怎么努力,都好涼啊。
就像是不止一次的和他十指交纏輕聲呢喃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從來沒有回應(yīng)
一句都沒有
一個手勢都沒有。
木楚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強硬的扯出一個微笑擦干眼皮上的血跡,再伸手拿了紙巾細致的把身邊人手掌上的汗水擦干凈的。他低著頭,努力撐開被血液模糊的雙眼,聚精會神的看著手里白皙的手掌。
嘴角勾起一個最溫柔的微笑,低聲說。
“楚睦,我喜歡你”
“楚睦,我愛你”
相識七年,相愛一年半。
原來一直以來他只是一個人上演的獨角戲。身邊的人,從來,不曾參與。
49
把公文包放到一邊,洗了個澡,頭發(fā)都沒吹,就躺到床上去了,房間里的玻璃窗開著沒關(guān),門也沒關(guān),醒來的時候雨下的格外惱人,昏昏沉沉的,一摸手機發(fā)現(xiàn)上面顯示的是20:30
木楚對著鏡子擺弄著怎么都梳不好的頭發(fā),略略有點長,后腦勺的幾根不安分的翹起來,滑稽極了。索性懶得搭理它,等什么時候有空了去理發(fā)店一刀咔嚓就解決了。
最后又先是關(guān)了門關(guān)了窗,從冰箱里拿了點剩飯隨隨便便熱了吃。吃起來索然無味。但也沒什么不可以。
習(xí)慣了一個人,也就是這樣了。
七年前突然而來的真相和意外讓木楚被迫一夜之間長大,在家被關(guān)了一個星期之后不容拒絕的送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沒有理由,沒有告別。木楚匆匆離開了這個活了十幾年的城市到達另一個國家。
一去七年,了無音訊。
當(dāng)年的事情讓和睦的家庭一下子四分五裂。木家迅速的搬離這個小區(qū),就像是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七年,無論木楚打多少個電話回去都是寥寥數(shù)語,父親再也沒和他說過一句話,除了生活費和學(xué)費是按時打來之外,木楚再也沒能回國見過他的父母。再也沒有,見過他。
回中國已經(jīng)三個月,憑著不錯的學(xué)歷迅速的在發(fā)達的s市找到了工作并且混的如魚得水。
趁著雙休坐了地鐵來a市。不是刻意不在a市找工作,而是他還沒有做好面對父親的準(zhǔn)備。
木楚悄悄的打車到那個店面面前,是一家裝修華麗的女裝店。透過玻璃門的櫥窗看到一個頂著酒紅色大波浪卷的中年女人坐在店里的沙發(fā)上看手里的雜志,淺藍的碎花長裙外面穿了件米色的罩衫,由于保養(yǎng)得當(dāng)臉上的皺紋并不是很明顯,看起來還是很顯年輕。只是和店內(nèi)的職員交流的時候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還是能感受到圍繞在她整個人身上的憂郁。一點也不像他的魏女士了。木楚想。
躊躇的走到店門前,思考著要不要進去,太久沒見面讓他有點猶豫。
來不及后悔,早有優(yōu)雅的服務(wù)員打開門說歡迎光臨。
木楚太出挑了吧,雖然僅僅是穿著短袖t恤和牛仔褲的普通打扮,整個人看起來卻俊朗不凡,一下子吸引住店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一個男人來一家時尚女裝店而且在不陪伴女朋友同行的條件下的確值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