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目瘡痍的皮膚,我掐著時間。
無所謂,余命只剩下半小時了,看誰能熬的過誰。
我讓它們盡可能乖乖吃飽,我媽說過,化作春泥更護花。
突然有人遲疑地問:
“傅總,那些毒蟲都是苗疆那邊運過來的,跟一般的蟲子可不一樣,會不會真的害死她?我看……”
隔著一道門,我聽見傅北川得意地嗤笑一聲:
“拉倒吧,女巫是殺不死的?!?/p>
“如果姜幼梨那么輕易就死了,他們巫族也沒有膽子給我們下詛咒!”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阮明月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這下不氣了吧?嬌氣鬼。”
我盯著手機上的時間,不停地跟那些毒蟲抱怨身上的疼痛,分散瀕死的注意力。
直到。
看守我的保鏢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快速看了我一眼,然后跌跌撞撞跑出去。
“要死人了!快叫救護車?。 ?/p>
外面開始變得哄鬧起來,似乎都很慌亂。
只有我是平靜的。
我費力地舒展開身體,像是擁抱我的家人那樣,我們終于要團聚了。
可我的身子還是被人搖晃的不得安寧。
傅北川的大掌拍打我的臉。
“快說句話啊,你啞巴了姜幼梨!”他嗚咽的厲害,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劃過我的臉。
冰涼的。
最后一口氣落下之前,我讓他把耳朵貼過來,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了句:
“再見了傅北川,我……祝你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