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是不想要你家人的全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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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zhuǎn)。
“傅北川,這一世我們巫族遭受毒瘴侵害,我們都認(rèn)命?!?/p>
“可是你不能讓我們沒有投胎的機會!”
看出我的驚慌,傅北川終于滿意了,小心翼翼替我擦去鼻尖的汗,感受我的顫抖。
“哦,怕成這樣?!?/p>
他準(zhǔn)備好一大桶硫酸,擺在我的面前。
又叫人抬來沾著泥土的家人的尸體。
巫族跟人有區(qū)別,短短幾天,他們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我跪在地上,不要命地砰砰磕幾十個響頭,說話斷斷續(xù)續(xù):
“求……求你放過他們,求你……”
可是阮明月哭得比我嗓門還大。
更勝我一籌的,是她的哭聲完全能激起傅北川的憐憫之心。
“明月,這件事交給我,別哭壞了身體。”
他轉(zhuǎn)頭看向我時,用鞋尖抬起我的下巴,幾乎咬著牙。
“二選一?!?/p>
“要么解除詛咒,要么,還像從前一樣用身體救活他們?!?/p>
他明明知道,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吃人的地方了。
傅北川看見我顫抖著身子,帶著了然的笑意,拎著我將我一把塞進(jìn)車?yán)铩?/p>
“不愿意去紅燈區(qū),那就解除詛咒,我限你三分鐘!”
我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燙人的血跡。
哪里有什么詛咒啊!
正在此時,醫(yī)生闖了進(jìn)來:“兩位病人需要獻(xiàn)血,誰來?”
傅北川毫不猶豫地將我推出去,“那就滾去獻(xiàn)血!”
他一早算好了我的血能治百病,他不讓我死,只是害怕阮明月和他的家人沒有解藥。
手臂粗的針管扎進(jìn)皮膚,我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