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目光移向許月瑤,“海棠院不比這小,你是要一個人打掃?”
“獨處久了,別抓著海棠在哪絮絮叨叨,鬧鬼的事發(fā)生在定國王府,你覺得像話?”
許月瑤微低了頭,一個人,好像是有點難熬……
“我聽牌九說,你嫌棄廚房的飯菜?!?/p>
許月瑤顧不得臉熱,忙搖頭。
“送過來的晚飯,你沒動,自己下的廚?!?/p>
“父母早逝,我和大哥并無銀錢請奴仆,這些年,都是自己做飯洗衣,不習慣山珍海味,這才……”
楊束瞟她,直到把許月瑤臉瞟紅了他才開口,“你們說話就是不肯直白,廚房弄的菜,味道……”
楊老爺子扔人扔的很徹底,廚房的也扔了,老兵耍大刀耍的好,不代表做菜就行。
一個個講究實際,量充足,至于咸淡,隨緣。
也就吃不死人。
跟美味是半點邊都挨不上。
“下碗面,加點蔥花?!睏钍S口道,估摸皇帝要來了,挨罰前,吃頓飽的。
許月瑤微愣,反應(yīng)過來是跟她說話,點了點頭,細步離開。
她動作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回來了,除了楊束交代的蔥,面上還蓋了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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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到定國王府
清湯白面,十分簡單。
吹了吹熱氣,楊束吸溜了一口,難怪這姑娘自己做,確實好吃。
“你大哥多少不識抬舉?!?/p>
見楊束態(tài)度溫和,又沒旁人在場,許月瑤緊張緩了些,她疑惑的看楊束,吃個面,怎么扯上她大哥了。
“旁人的妹妹十指不沾陽春水,他妹妹為他洗衣做飯,變著花樣給他補身體,他倒好,比姑娘家還纖細?!?/p>
“備考的學子哪有不辛勞的?!痹S月瑤情緒低落下去,他們存了許久,把能當?shù)亩籍斄?,以為能在建安落下腳,結(jié)果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諷刺的是,天子腳下,沒有公道。
因著嚴令榮教唆地痞搗亂,她的針線和大哥的字畫,都賣不出去,為三餐發(fā)愁,人又怎么會不消瘦。
她不該隨大哥來建安的。
“又自責上了?”楊束將最后一口面吐下去,示意許月瑤坐。
“長的漂亮不是你的過錯,是這個國家君主無能,任由官吏橫行,凌駕在律法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