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銀錢有限,許月瑤再渴望讀書,也開不了那個口,本以為會是一生的缺憾,畢竟她現(xiàn)在的年齡,不適合請先生了,該著手準備的是嫁衣。
嫁了人,讀書就越遙不可及了。
“世子。”柳韻走進屋,一臉幽怨,“搞半天,你不是鐵石心腸,只是對我不上心!”
“你這聽墻角的愛好,就不能改改?!睏钍谖堇锫呦?。
柳韻白他,“我有別的消遣?”
“急什么,后頭有你忙的。”
“世子待我,隔了一層?!绷崑趁闹樟耸?,語氣有些淡。
楊束停了下來,認真糾正,“不是一層,是好幾層?!?/p>
柳韻臉黑了,“天下男人都一個樣,提上了褲子就全然不記得歡好時的親密無間?!?/p>
楊束笑了,柳韻確實是閑的難受,以至于要到他跟前拈酸吃醋,打發(fā)時間。
“難怪二皇子至今沒動作,怕是還以為你對他死心塌地呢?!?/p>
柳韻撫弄手指,抬起眸,魅惑若狐,“世子這話叫奴家惶恐,奴家的身子,可是給了世子?!?/p>
“我只是幫二皇子管理倚紅樓,別的,清清白白?!绷嵈翖钍男乜?,透著惱意。
“柳韻,你有沒有過一刻,拿二皇子當依靠?”
話出口,楊束就搖頭,他安排的那場刺殺,柳韻下意識就信了,但凡動了絲真情,都不會那么快做出決定。
柳韻看著楊束,神情一點點收斂,“大業(yè)面前,女子輕如柳絮,不值得動干戈?!?/p>
“世子的話,比二皇子要動聽,可有朝一日,若我跟世子的利益相沖突,你也會毫不留戀的取我性命?!?/p>
“世子,我的忠心,取決于你手上的權勢?!?/p>
“你若死了,當晚我就可以入他人床榻?!绷嶍降缜锼?。
楊束眼簾微掀,柳韻有很多面,轉眸間就能更換,流暢又自然,叫人難以分辨,但只有這面,才是真實的。
她不信男人,更不信真心。
在椅子上坐下,楊束輕緩出聲,“柳韻,你對我,沒那么懼怕了?!?/p>
像這種心里話,換之前,柳韻可是半個字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