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盒金子給順天府府丞。”鄭斌輕啟唇,她不懼同行競爭,怕的是官府介入。
士農(nóng)工商,商人最是卑賤,無論多有錢,當官的想動你,你就是砧板上的肉。
管事應(yīng)聲退下。
查賬到深夜,鄭斌才回了住處。
揮退婢女,鄭斌解開了自己的衣物,泡在浴桶里,她纖指輕揉眉心,把今日的賬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往后靠了靠,鄭斌抬起眸,何階的背景,她一早就讓人查了,完全不像誰培養(yǎng)出來的。
他口中的公子,會是誰?
四公八侯里,也就忠國公府家風清正,能有這個頭腦。
也不排除,出自世家。
反正身份低不了。
尋常人,可送不出如此大禮。
見水涼了,鄭斌起了身,一雙腿筆直修長,看了看胸口,鄭斌拿過布條,盡管是在自己的院子,鄭斌也會裹胸。
一點點失誤,足以輸了全局。
楊束走的第三天,柳韻去了浣荷院,自從搬出楊束的院子,這是柳韻第一次見陸韞。
楊束心尖上的人,既爭不過,就得識相離遠點。
不然就是找死。
柳韻向來知道怎么選。
竟未行房?
柳韻目光落在陸韞的眉心處,細細看著。
還當他說瘋話,竟真不碰十六的姑娘。
那以前?
“我臉上有不對?”陸韞給柳韻倒了杯茶。
“你的狀態(tài)比之前更好的,世子確實寵你。”柳韻笑道。
“他值得托付。”陸韞看著柳韻,意有所指。
“你不喜他?”
“恰恰相反,可世子不是能獨占的,做人需知足?!?/p>
柳韻定定看了陸韞幾秒,“你真不像武威侯府出來的人?!?/p>
“我大抵可以放心了?!?/p>
柳韻喝了茶,起身走了。
主母不嚴苛,日子才過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