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九,搬,他這院里的東西,都是花的本世子的錢?!睏钍咛е^,滿臉倨傲。
牌九眨了眨眼,老太爺啥時(shí)候說了這話?他連瞅都不想瞅見世子,院門口,還安排了親兵,就是防止世子不長眼跑過去。
當(dāng)然,牌九不可能戳穿楊束,比起往日的憋屈,這樣顯然更暢快。
蔣文博面色變了變,竟然是楊老匹夫的意思,他這是看自己活不久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蔣文博不敢動了,以楊家的親兵,殺禧國公府滿門,都不需要一晚。
楊束可不管他怎么想,值錢的通通搬走。
棲霞院,楊老爺子一口藥噴了出來,“你說他干什么去了?!”
龐齊垂著眸,“世子領(lǐng)了兩百護(hù)衛(wèi),去了禧國公府,據(jù)傳回來的消息,他把蔣逑打了個半死?!?/p>
“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那軟蛋竟然敢打上禧國公府?!睏罾蠣斪泳緮嗔俗约阂桓?。
“老龐,你說,會不會還有的救?”
龐齊同情的看了眼滿臉溝壑的楊老爺子,“元帥,侍女說,陸韞臉上幾處淤青,脖子上還有掐痕?!?/p>
楊老爺子眼里的光暗了下去,“這小畜生。”
“往后他的事,不必說與我。”
“算了,每半月匯報(bào)一次?!?/p>
(請)
揪斷了胡子
“還是三天吧,別死了都不知道?!睏罾蠣斪訚M臉疲憊,擺了擺手,示意龐齊把藥端走。
油盡燈枯之身,喝不喝,有什么妨礙。
“元帥……”
見勸不動,龐齊端著藥碗出去,回頭看了看,他深深一嘆,不管楊束怎么不中用,元帥都做不到完全放棄,這是一個暮年的老人僅剩的寄托啊。
“這些都拿去當(dāng)了,換成銀子,別人用過的東西,本世子才不碰。”楊束指著折扇、硯臺等東西,嫌棄道。
楊束搬的很徹底,但凡值點(diǎn)錢的,都帶走了,連茶壺都沒放過。
走之前,順帶給蔣逑扒了個干凈。
真就蝗蟲過境。
各家聽著不斷更新的消息,趕在楊束路過前,把大門關(guān)了。
“楊老匹夫是不是瘋了!由著這個小兒胡來!”
“就一載活了,能不瘋?離遠(yuǎn)些吧,別給帶了下去,沒看禧國公府那老貨聲都不帶吱的。”
各家連聲罵,卻誰也不敢跳出來。
楊束滿載而歸,一時(shí)間,沒人敢惹他。
屋里,楊束點(diǎn)著小冊子,光有錢不夠,他還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