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珍兒的聲音飄進陸韞耳里,完全找不到她出嫁那日在她面前表現(xiàn)的得意。
因為武威侯的偏寵,陸珍兒驕橫跋扈,高傲自大,不想也有害怕的一天。
“嫁妝要湊不齊,你別想有好日子過!”
大門口,楊束指著陸韞憤罵,扯著她的手,把人拖上車。
牌九張了張嘴,但看到一旁瞧熱鬧的人群,他把話咽了回去。
世子是狗脾氣,他順毛的功夫差,萬一火上澆油,那就糟了。
陸韞抿了抿唇,做好了被拳打腳踢的準備,但馬車走出了一大段距離,也沒見楊束動手。
陸韞抬眸望去,正好跟楊束的視線對上,愣了片刻,陸韞手抬起,捋了捋碎發(fā),把目光移開,盡量讓一切看著自然。
對一個說砍人就砍人的紈绔,陸韞還是有些怕的。
楊束無意嚇小姑娘,但他警覺慣了,一點動靜,就會不自覺的做出防備。
一路無話,馬車在定國王府門口停下,楊束一躍下車,等陸韞下來,他人影已經(jīng)沒了。
“夫人,老太爺快回來了,他在,世子會收斂些?!迸凭艑捨苛艘痪洹?/p>
陸韞點了點頭,款步朝里走,她知道自己入的是火坑,沒指望有好日子過。
短短兩刻鐘,武威侯府發(fā)生的事在建安傳遍了,一時間,狗都離定國王府遠遠的。
“世子,武威侯府送了五萬兩來,意思是抵夫人少了的嫁妝?!迸凭胚M屋道。
楊束丟開骰子,“哪來的五萬兩?二筒沒搜干凈?”
“好像是熙王府送去的?!?/p>
“熙王府啊?!睏钍盍司?,眼底是晦暗之色,什么熙王府,這絕對是皇帝的意思。
熙王府和武威侯府是帶點親,但五萬兩不是小數(shù)目,兩家沒好到這一步。
他鬧的這么難看,打的是皇帝的臉,畢竟這婚事是他指給定國王府的,結(jié)果,武威侯府破落到花女兒的嫁妝,這簡直是拿鞋底子摩擦楊老爺子的臉啊。
他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就這么給人唯一的孫子指婚的?
沒法給楊老爺子交代,接下來,無論他做什么,皇帝都會縱著他。
(請)
好孫子,爺爺聽說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