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吃個飯,遇到這么驚險的事,你作為地方官,不安慰我倒罷了,還責怪上了?!?/p>
楊束瞇眼,看向捕頭,“他的府邸在哪,本世子要住個幾天,什么時候不做噩夢了,本世子什么時候走?!?/p>
“啞巴了?”看捕頭不說話,楊束露出兇狠之色。
知府懊悔不已,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子,他在青州作威作福慣了,哪知道一天內(nèi),來了這么多惹不起的。
建安是不夠這些人折騰?
“世子,我那宅子簡陋,你只怕不適應,我讓人給你安排最舒適的住處?!敝當D出笑。
“廢什么話,你,帶路。”
楊束隨手指了個衙役,他的名聲早傳到了青州,衙役瞧了眼知府,知道自己是做不成木頭了。
馮清婉對楊束厭惡至極,也清楚他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誰的話,都不會入耳,盡管氣憤,但她沒再出聲,連眼神都不愿給楊束。
瞿元中是全場最平靜的,三皇子受傷,他從始至終,沒有擔憂的神色,反而把目光落在楊束身上。
楊束自然感受到了,不然也不會去跟馮清婉廢話。
走之前,楊束從錢袋里取出一枚銅板,扔向三皇子,“別說本世子沒盡心意,燕國像我這樣大度的人,不多了啊。”
衙役們臉皮子抽了抽,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這位楊紈绔,是真仇恨三皇子啊。
悅香樓不救就算了,如今還拿銅板砸人。
知府是不敢吱聲了,神仙間的戰(zhàn)斗,不是他一個螻蟻能摻和的,得罪哪頭,這輩子都到頭了。
“愣著干什么,趕緊去府里通知啊?!?/p>
見楊束走遠了,知府扯著捕頭,壓著聲怒吼。
楊束好色,是人盡皆知的事,搶了一個又一個,他家里的妻妾,要叫楊束瞧見,還能有好下場?
“大人?!币魂犌嘁氯思辈脚芟蝣脑?,為首人抱拳彎腰,“我們?nèi)氤菚r,遭遇了襲擊,還請大人責罰。”
瞿元中望著悅香樓的濃煙,面色沉默。
他礙了誰的路?竟要置他于死地。
衙役駕來馬車,大夫也到了,雖然心憂家里,但此刻知府也只能先管三皇子。
悅香樓的火到底沒能撲滅,把整座樓燒的一干二凈,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知府的妻妾在知道楊束來的那刻,連行李都沒收拾,逃命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