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猛,”他最后看向那個最可靠的執(zhí)行者,“你負(fù)責(zé),將所有收來的皮子,以最快的速度,加工處理。我需要你,在一周之內(nèi),給我湊出能做十套‘戍卒甲’的上好皮料!”
三道命令,清晰、果斷,如三把利劍,直指危機(jī)的核心!
福伯和安叔聽完,激動得渾身發(fā)抖。他們仿佛看到了一條全新的,布滿荊棘卻又充滿希望的道路。
“東家高明!”
“可是……東家,”阿猛提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高價收購,我們的本錢,怕是撐不了幾天……”
“本錢,會有的?!蹦珘m的眼中,閃過一絲精銳的光。
“吳家想玩封鎖,那我就陪他玩一把更大的。”
“他斷我一指,我就要……斷他一臂!”
送走了三人,墨塵獨自一人,連夜來到了趙府主院。
他沒有去見趙文輝。
而是直接,求見趙清寒。
在后花園的涼亭里,兩人再次相對而坐。
墨塵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趙清寒聽完,久久不語。她那雙清冷的鳳眸中,光芒閃爍,顯然內(nèi)心也極不平靜。
“你這是……釜底抽薪?!彼p聲說道。
“不,”墨塵搖了搖頭,“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吳家的根基在船運,只要我們一天離不開水路,就一天受制于他。”
“那你的意思是?”
“我要的,不是解一時之渴。”墨塵看著她,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和銳利。
“我要的,是徹底打掉吳家的根基。我要讓他那些引以為傲的大船,都變成一堆無用的廢鐵。”
趙清寒的心,猛地一跳。
“你想做什么?”
墨塵站起身,走到亭邊,望著天邊那輪被烏云遮蔽的月亮。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足以讓天地變色的瘋狂與豪情。
“吳家控制了河,那我們就,換一條河給他?!?/p>
“清寒,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在這云陽城,造一支全新的船隊,開一條全新的商路?”
“一條,只屬于我們自己的……黃金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