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起來,不像是捉奸,倒更像是一場早就安排好的……陷害。
趙文輝的眼角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小瞧了這個贅婿。
他不僅不傻,反而口齒伶俐,邏輯縝密,竟懂得利用言語,煽動人心,將一盆臟水硬生生給潑了回來!
“一派胡言!”趙文輝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怒,斷然喝道,“你這刁徒,巧言令色,顛倒黑白!趙四,你來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是血的二管家趙四。
趙四捂著斷掉的鼻梁,眼神怨毒地瞪著墨塵,尖聲叫道:“家主!是他!就是他!小的們聽見房內有異響,擔心小姐安危,這才敲門詢問。誰知這廝不分青紅皂白,開門便用妖法傷人,還砸傷了小人,挾持了春兒!”
好一個顛倒黑白!
墨塵心中冷笑。
這番說辭,雖然漏洞百出,但在趙文輝的權勢之下,足以成為定他罪名的“事實”。
他知道,和這些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想在死局中求生,就必須找到那個能改變規(guī)則,或者說,能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遵守規(guī)則的……執(zhí)棋者。
他的目光,再一次穿過人群,落在了那個始終一言不發(fā)的紅衣身影上。
趙清寒。
“清寒小姐?!?/p>
墨塵忽然開口,語氣變得平靜而鄭重,“你是我的妻子,這婚房之內發(fā)生的一切,你,才是最有資格評判的人。”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說我有罪?!?/p>
“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了趙清寒的身上。
包括趙文輝。
他皺了皺眉,自己的這個女兒,性子清冷,聰慧過人,但終究是個女子。此刻讓她出來評判,又能說出什么?無非是順著自己的意思,斥責這贅婿幾句罷了。
珠簾微動。
一只素白如玉的手,輕輕撩開了遮擋面容的珠串。
一張清麗絕倫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膚若凝脂,眉如遠黛,一雙鳳眸,清澈、冷靜,仿佛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不帶絲毫人間煙火氣。
這就是趙清寒。
即便是見慣了后世各種美女的陳默,也不由得在心中贊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