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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yan看將軍路過門外那棵樹的一刻，突然明白過來，吐槽忽地住了kou，看戲的心qg被一種驚詫又悲傷的qggan取代，不用再往xia看，齊修也能知dao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將軍怕就是喪命在這群熊孩zi手里。

齊修看著院zi里一群小孩兒開始輪番逗將軍，開始還是逗著好玩兒，慢慢就開始有些cu暴。一會兒nienie脖zi，一會兒揪揪ao，還有用小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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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捕它的，專挑腹部戳，他們嘰里咕嚕的談話里透露出，“聽說它是戰(zhàn)犬，肚子被槍子兒打過的”，他們哈哈笑著，要戳槍子兒打過的地方。

在這些玩弄下，將軍表現(xiàn)得不冷不熱，只在極不舒服的時候刨了刨后腿。

動物的情緒表達(dá)和人到底不一樣，齊修旁觀，覺得它太乖順，簡直有些逆來順受了。再一想結(jié)果，肚子里就沒來由地憋起一股怒火。他要不是已經(jīng)死了，肯定上去大嘴巴抽這些孩子。

將軍越溫順，這些孩子就越殘暴。

他們有人卡住它的脖子，有人用力撓它的肚子，還互相交流“手感”。

齊修看著身邊這位人形將軍，心里難受得難以形容，咬牙道：“你怎么，這么，這么……你為什么不跑啊，這些熊孩子對你不懷好意你看不出來嗎？”

“竇勤?！睂④娸p聲說，“竇勤三歲的時候，在司令家里住過半年，我們認(rèn)識的。司令還說過，要像保護(hù)家里人一樣，保護(hù)竇勤，無論發(fā)什么，都不能傷害他?！?/p>

他語氣篤定而認(rèn)真，齊修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這家伙居然到現(xiàn)在――被這群孩子玩死四十年后的此時此刻，還認(rèn)為自己當(dāng)時的邏輯是理所當(dāng)然的：司令交待過的，都是必須要執(zhí)行的。

“你的司令，沒有告訴過你嗎？小孩子是很壞的！”齊修咬緊了牙，臉色氣得發(fā)青。

將軍看著他：“我知道，但我要聽司令的話?！?/p>

這時，孩子中最頑皮的那一個已經(jīng)跑到屋里拿了繩子出來，看起來是要把它綁住。想想那天那個過路老頭的話，將軍是被吊死的，齊修就不寒而栗。

小孩子是很殘忍的，這一點，他深刻地知道，因為他自己也曾殘忍過。童年，那是人性蒙昧的時期，人的行為更多地受到天性的驅(qū)動，沒有那么多文明思想的約束。

事實上，他記得自己的小狗是怎么死的。

那年，他的小狗在最炎熱的夏天突然拉了血便，接著就臥地不起，他知道村里有懂得給狗看病的醫(yī)生，但是他在救小狗和看小狗怎么死掉兩個念頭之間，被后者支配，于是就那么眼睜睜看著它，等了很久，直到它死掉。

那個年紀(jì)，他和小朋友一起用各種殘忍的方法玩死一只飛蟲、一條蚯蚓，是常事。所幸雞鴨貓狗是體量更大的動物，并且是家里財產(chǎn)的一部分，才會免于這樣的虐玩。

然而，宰殺食用，或者看著它們死掉，也是常事。小孩子，他們沒有想過動物也是有靈魂的，奪去一條動物的生命，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能不能……能不能不看了？你要我?guī)湍闶裁?？直接告訴我，我一定盡我所能幫你。”齊修不由得有點哀求起來。

那院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把將軍的四肢綁在一起，動手的有五個人，竇勤是唯一沒有參與的，但他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只是木然在一旁。這些半大的孩子，多半都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等他們明白了，也只能后悔慨嘆自己童年太殘忍，而死于他們殘忍之下的將軍，再也不會活過來了。

哪怕，他是一只狼妖。

齊修這一刻的痛苦，糾集了他自己童年的悔恨，也充斥了他此刻的不忍和急切，顯得壓抑而激動。將軍卻只是看看他，又看看院子里。

“不行，后面那一段我記不得了，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尸骨。我們雪狼妖就算死也要完完整整，不然沒有資格走妖道，再做雪狼妖。等一下我死了以后，我就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