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彈棉花的弓,那就更簡單了,那東西她見過。
黎清覺得有必要找個幫手,然后忽悠一番,造出驚天地泣鬼神的作品。
翌日云及去了學(xué)堂,姜氏在整理棉花桿兒,為了讓它更好燒,要把它砍成一節(jié)一節(jié)的。有些棉花的托還沒死,得再曬曬。
黎清從灶洞里掏出一塊碳出來,尋了塊兒木板,開始她的創(chuàng)作。
軋棉機,雙軸反向滾動加勾齒,單用木頭還不行,還得有硬的,鐵棍上面上勾齒,這得定制才行。不知到城里的鐵匠鋪給不給做呢。
彈棉弓用竹子做的話不太經(jīng)用,還是用木頭削出來一把為好,只是那弓弦非得牛筋不可。牛,想吃都有些困難了,何況買它的筋。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想法是好的,但是付諸實踐卻困難重重。
黎清畫好了圖,洗了手,抱著木板去了柳二爺家。他是木匠,傳說木匠的祖宗是魯班,但愿柳二爺能夠看得懂圖,并造出來。
……
“你說這兩個東西叫啥?”柳二爺以為自己幻聽了,剛剛黎清說這東西可以用來取出棉花中間包裹的籽。一朵棉花中至少有七八顆棉籽,多的有十幾顆。尋常人家收了棉花,棉籽都是自己撕出來的。這黎娘子就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
還有這個長得像個弓的,這東西對棉花有啥子用?
“軋棉機和彈棉弓?!?/p>
“行,大體我都知道了,這東西做起來也比較簡單,只是需要除了木頭以外的東西,你半個月之后再來拿吧?!绷斚騺硎遣徽f沒有把握的話的,他這身手藝都是幾十年的老手藝了。出過的學(xué)徒少說也有幾十個,怎么會連這點兒小東西都做不出來呢?
黎清付了定金。
必須要賺錢了,再不賺錢,家里就要喝西北風(fēng)了。
姜氏已經(jīng)等不及要手撕棉花了。
黎清沿著小路走到家,發(fā)現(xiàn)自家娘親正在撕掉包裹棉花的托兒,也就是之前的花萼。她也加入到姜氏的行列。
“你今天神神秘秘的在作甚?”
黎清看著姜氏手撕棉花的速度簡直快到她咋古,連她說話的時候,手速也不曾減慢。
“娘,您悠著點兒,這東西扎手得很?!崩枨鍖系?。
“你以為我像你啊!年紀輕輕,細皮嫩肉的,老娘這雙手啊老繭都有這么厚了?!苯险f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