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萬邦公館,方也主動做了這個轉(zhuǎn)述的惡人。
蔣純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一字一頓問:“他真的這么說的?”
幾人殘忍地沉默了。
蔣純凄苦地笑了一聲,緩緩點頭:“他說得對,他跟我說在一起,說去開房,都是電話或者當面說的,我沒有任何證據(jù)……原來他每次都找借口用我的身份證,是為了這個啊……”
莊希未忍不住悄悄問:“吳浩然學什么專業(yè)啊……”
“通信安全,”蔣純大大方方地回答,“很好,邏輯嚴密,行動謹慎,滴水不漏,很學以致用嘛,難怪導(dǎo)師點名直博,你們說是不是?”
“你冷靜一點,”田芮笑說,“我們今晚整理一下,先做個回應(yīng),不能任由他們在網(wǎng)上亂傳?!?/p>
“回應(yīng)?話都讓他說完了,我還能說什么?”蔣純還在笑。
“事情不會就這樣算了的,”莊希未也開口,“怎么能讓這種人就這樣安然無恙地逍遙呢?我們可以告訴學?!?/p>
方也阻斷她:“蔣純想考我們學校的研,這件事讓老師知道,我們又沒法澄清,真的很不利?!?/p>
蔣純把臉埋進臂彎,田芮笑咬著牙說:“我去找麗麗,她會相信我們的?!?/p>
“對!”莊希未跟著附和,“我也去我也去!”
田芮笑坐到蔣純身邊,抱住了她:“你今晚先別回去了,就在我這,咱們好好想想,我明天去找麗麗,好不好?”
蔣純點了點頭,躲進她懷里,淚往外流,痛往心灌。
可誰也沒想到,還沒等到明天,劉姿惠進一步出擊了。
到了夜里,接連不斷有同學難堪地給田芮笑發(fā)來各種鏈接、截圖、聊天記錄。先是貼吧蔣純的帖子里出現(xiàn)了暗搓搓連坐田芮笑的言論:
“粘得跟連體嬰兒一樣,怎么可能不知道,電信姐妹花好惡心。”
“關(guān)系那么好,我合理懷疑某?;ㄒ菜缴罨靵y?!?/p>
緊跟著就有四面八方的“知情人士”蜂擁而至:
“難道我是第一個知道某?;ń?jīng)常上各種豪車跟各種男的約會經(jīng)常夜不歸宿的?”
“什么某?;ǎ慨厴I(yè)了的過氣學姐好意思還給自己捆綁?;ㄈ嗽O(shè)?直接大名田芮笑不怕你知道?!?/p>
接著滿屏幕貼上了從各種地方摳來的照片,五花八門,有田芮笑進出數(shù)個別墅酒店,上下不同豪車,和誰誰約會吃飯,男的打了碼,獨留她的臉。
證據(jù)充分了,有人自告奮勇開了新帖——
帖子就像一顆重磅炸彈,持續(xù)在首頁前五飄了整整一晚,樓層越堆越高。
事實上,那些照片都有合理解釋并能找人佐證。比如,某間別墅是他們之前社團活動租的,酒店是拍攝雜志后安排的;豪車出現(xiàn)了三輛,除了莊久霖的,潘亮和其他一位友人也曾來學校接過她;和誰誰約會?一位是陸璟,一位是伊恩……
可從光鮮亮麗的皮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