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久霖將她的手扣緊,應:“好,聽你的。”
回到村里,李阿姨歡天喜地迎兩人進家,拉著田芮笑的手不肯放下。田芮笑脫了羽絨服,臉頰紅暈仍久久不褪,一定不是因為屋里太熱的緣故。
李阿姨忍不住追問她和莊久霖相識細節(jié),田芮笑原以為會難以啟齒,畢竟她告訴蔣純的大多數(shù)都是和莊久霖在床上。有了一個細細回想的機會她才發(fā)現(xiàn),他陪著她散步過,做過飯,烤過餅干,喂過貓,打過球,兜過風,看過日出日落,聽過風吹雨打……
也許是他大師級的性愛能力讓她只記住了肉體快感,又也許……
此外,田芮笑還淘到了一個小秘密。
當她怪不好意思地對李阿姨說:“阿姨,圍巾只是我一點心意,還讓您記掛著還我,我……”
話音未落,莊久霖在一旁咳嗽了聲,承認:“是我自己買的,阿姨不知道。”
當夜回城里的路上,田芮笑奶兇奶兇地質(zhì)問:“為什么要騙我?”
他好不客氣:“不然你怎么會收?”
“那為什么要送我?”
這讓莊久霖遲了片刻,才淺笑著答:“也許那時候就已經(jīng)在謀劃怎么騙你到手了吧?!?/p>
饒是旗上最好的酒店也顯得有些簡樸,但這并不妨礙莊久霖疼愛她到天明。
翌日兩人起了大早,掀開窗簾一看,雪下了一夜,外頭已是銀裝素裹。
回到村里,李阿姨已經(jīng)在做準備了。田芮笑拎著一個大袋子進門,雙手奉到李阿姨面前:“阿姨,生日快樂?!?/p>
她準備了一件厚實的羽絨服,李阿姨穿上正好合身。
“我找村里人問了,”李阿姨高興地告訴田芮笑,“你第一次來家里,應該去給小霖媽上世香,只上香,不做別的就好。”
“真的?。俊碧镘切D(zhuǎn)過身就往莊久霖身上撲,“太好了……”
三人拎著東西,踩著積雪出門。
如果不是嫁給莊徐行,蘇韻并不愿意留在北京,更不愿意長眠在北京氣派卻冰冷的公墓里。莊徐行讓她回到她一生心系的故鄉(xiāng),為她修了一座體面的墓。
田芮笑點了世香,按照自己的鄉(xiāng)俗,鞠躬三拜。
――阿姨,我叫田芮笑。她閉著雙眼,在心里說。
――阿姨,您知道嗎?他最大的遺憾,是從來都沒有像別的孩子一樣向媽媽撒過嬌。因為他知道您不太喜歡他,所以開始學著倔強地冷漠,冷漠一些,就不需要媽媽的關心了。
――阿姨,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努力完成您想做的事吶。
――無論未來我和他能走到什么時候,我都愿他,一生無病無災,安康喜樂。阿姨,您一定要保佑他哦。
離開墓地時,莊久霖問她:“你悄悄說了什么?”
田芮笑沒反應過來:“什么?”
看出他們還想走走,李阿姨主動說:“小田喜歡看雪,你陪她在外面走走,阿姨回去給你們做飯?!?/p>
別了李阿姨,莊久霖牽著田芮笑的手往雪地里走,不忘追問:“你和媽媽悄悄說了什么?閉著眼睛那么久?!?/p>
“問阿姨小時候是不是給你吃了不愛笑的藥,為什么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