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剛剛收到的材料,浦越計劃入股內(nèi)蒙一家清潔能源公司,合同已敲得七七八八了。
田芮笑趴在莊久霖懷里,嬌小的身子完全不妨礙他敲鍵盤,他也不避諱,就那么讓她看著他電腦里任何內(nèi)容。她問:“是跟開發(fā)署合作的計劃嗎?”
“也可以這么說?!鼻f久霖這樣答。
“那還有別的原因咯?”她將臉埋進他溫?zé)岬牟鳖i,親吻他凸起的喉結(jié),“李阿姨是你什么親戚呀?”
敲鍵盤聲止了,莊久霖摟住她的腰,開口道:“是我母親的發(fā)小?!?/p>
田芮笑稍稍抬頭:“所以,淖爾村是阿姨的家鄉(xiāng)?”
“嗯,”莊久霖說話時喉結(jié)顫動,田芮笑愛死了這樣與他共振的觸感,“她來北京讀書,在北京工作,后來嫁給我父親。她一直都在從事扶貧工作,尤其是對家鄉(xiāng),浦越扶持的靈韻慈善基金就是父親為母親設(shè)立的?!?/p>
“天啊,這么浪漫呀……”田芮笑欣羨地喊,起身看了他一眼。
莊久霖嘴角一扯,不像是認同這句話,但她不打算追問。他繼續(xù)說下去:“后來母親在回鄉(xiāng)扶貧的路上出了車禍,那年我剛到英國,等我回到的時候,看到她已經(jīng)……被安葬好了?!?/p>
田芮笑聽見他低低地沉了口氣。她起身看見他別著臉,不想她看見他此刻的眼神。她凝著他說:“所以,李阿姨就永遠留在了那所小學(xué),也把你當(dāng)成她自己的孩子?!?/p>
莊久霖回過頭來,輕輕應(yīng)了聲“嗯”。
“是不是阿姨的工作也顧不上你,所以你才去爺爺家?!碧镘切Φ男∧槹櫝梢粓F。
莊久霖看著她比他還委屈的臉,忍不住捏了捏:“怎么了?覺得我是個缺少母愛的變態(tài)?”
“噢,你的確是變態(tài),但不是阿姨的錯。”
“哪里變態(tài)了?”
“哪里都變態(tài)?!?/p>
兩人相視一陣,情不自禁地吻住彼此。
“明天回去之后,好好看書,趁這段時間幾個工作收尾,我也有很多事要跟爸爸談?!鼻f久霖擁緊了田芮笑。她在他頸窩里點了點頭,他知道她期待著什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有空我再陪你?!?/p>
他看見他的小姑娘仰起脖子笑了,甜蜜地“嗯”了一聲。
這是這趟旅程中唯一關(guān)燈的夜晚。田芮笑看著莊久霖伸手關(guān)掉了那盞臺燈,前幾日她一直在那道暖光的照拂下,被他一次又一次疼愛到天亮。
“莊先生……”入睡前,田芮笑喚他。
“嗯?”他的手臂環(huán)在她腰間。
“沒什么,”她蹭蹭他的肩窩,“就想聽你應(yīng)一聲?!?/p>
“寶貝,”莊久霖柔聲細語,“我在。”
田芮笑安心地枕著他的懷抱,閉上了眼。
上午,度假區(qū)主管如期到場向莊久霖匯報,與村民的各項協(xié)談已陸續(xù)開展,今天就開始動工清理路面,保證原模原樣地恢復(fù)村民正常出行。之后不久,村委會代表特意給莊久霖打來電話,連聲道謝。
“浦越的管理體系還是存在一些問題。”莊久霖正在收拾行李,人還沒回去大腦就已復(fù)工。田芮笑有預(yù)感,他又要給自己找一堆事,出幾趟差了。
午后他們出發(fā)去機場,莊久霖接了個電話,掛下后需要找一個號碼,路上信號太差無法用siri,便把手機丟給田芮笑,讓她把唐總的電話找出來。
“密碼?”田芮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