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芮笑心頭一震?!安蝗晃一丶野桑彼J真地說,“我回深圳,我們分開一段時間。”
莊久霖斬釘截鐵地看著她:“我不準。”
這一刻田芮笑猛然意識到,他依賴她。
“其實……”田芮笑低頭吃面,順帶藏起自己的笑靨,“考研倒計時一百天已經(jīng)開始了,最近我也不想讓你來找我……”
她沒聽見人說話,一秒兩秒過去,她突然被一只胳膊拉起,抬頭時人已被他帶往臥室。她試著掙了掙:“我的面……你干嘛……”
莊久霖沉入之前,越過他的肩,她看見了窗紗娃隙間透進來的一絲灰白。
莊老板又賴床了,還賴得心甘情愿,難舍難分。
到了快中午,在田芮笑的驅(qū)趕下,莊久霖才不得不起來。昨夜她已拿了雙男士拖鞋給他,為了氣他還說是給方也的。到了現(xiàn)在,她跟著他起床,一一給他取來牙刷和剃須刀。
莊久霖拿著明顯是全新的牙刷,故意問:“又是給方也的?”
“對呀?!碧镘切σ性陂T邊看他。
“他用過?”
“我剛剛把刷頭換了?!彼娌桓纳?。
ok,他接受這個游戲。
莊久霖剃須時,突然想起來角落里瞥見到的滑板,問:“你會滑板?”
“不會,”田芮笑知道他在問什么,答得好大方,“前男友送的?!?/p>
莊久霖轉(zhuǎn)頭看她,很迷惑:“你不會還送你?”
“因為他最喜歡滑板,所以把最喜歡的東西送我啊?!?/p>
莊久霖從鏡子里看了自己一會兒,決定問一個沒有氣度的問題:“為什么跟他沒有?”
田芮笑聽懂了。為什么沒有?一來當(dāng)時只有十八歲,上床對她來說太遙遠。二來……田芮笑看著莊久霖剃干凈的半張臉,道:“不夠喜歡?!?/p>
莊久霖挪開剃刀的那一刻,田芮笑想扇死自己。他轉(zhuǎn)頭看著她,臉上的得意簡直不要太張揚:“噢,那對我就是……”
“……因為你無恥!”她說完,憤憤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