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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教的我都懂，但是裴老師教的我都不懂，”巫赫道，“數(shù)學(xué)學(xué)了十幾年，腦袋里面差點只剩數(shù)字了?！?/p>

這句話讓裴楚停下腳步，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巫赫對上他的眼睛之后立馬笑道：“晚上吃什么？”

裴楚無奈：“行吧，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p>

巫赫跟著他進了辦公室，上一次在這間辦公室里的經(jīng)歷實在太不愉快了，裴楚還有點不自在，給他倒了水，指了指邊上的電腦：“玩會兒電腦吧，我還有一節(jié)課，你先走也行?！?/p>

“可以蹭課么？”

裴楚想說你坐在教室里面會影響我上課，看著巫赫期待的目光又說不出口，只好硬著頭皮又帶著巫赫去了教室。上課上到下午五點，裴楚問他想吃什么，巫赫道：“隨便吃什么，看老師喜歡。”

裴楚便帶他去了學(xué)校的食堂，不過進去之后自己就后悔了，他還是第一次這個時間點來食堂，到處都是剛剛下課的學(xué)生，每個窗口都排著長隊，沒個十來二十分鐘排不進去。

“要不出去找家餐館？”裴楚問。

“沒事，不著急?！?/p>

裴楚只好跟著巫赫去排隊，剛一站過去，四周所有的姑娘的視線都聚了過來，還有他根本沒什么印象的學(xué)生跟他打招呼。

“裴老師人氣很高啊?！蔽缀瘴⑽?cè)過身，小聲說。

裴楚也壓著聲音說：“嫉妒我了？”

巫赫看著他笑，裴楚也笑了，覺得他們倆可能都有古病。巫赫脖子上的那狗牌子亮的晃眼，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那狗牌：“倒是你，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東西？”

“昨晚剛買的，問老板最近大學(xué)生最流行什么，他推薦的這個，”巫赫也摸了摸，手指跟裴楚的手輕輕碰了一下，“怎么樣？”

裴楚打量了一會，巫赫這身打扮實在變化太大了，他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幾乎都要忘了他不過是跟自己的學(xué)生一個年齡的小伙子，但這一身標(biāo)準(zhǔn)的學(xué)生裝穿在他身上也沒有任何違和感，看著很精神。

“還不錯，就是有點兒傻，”裴楚實事求是的說，“跟你挺配的?！?/p>

巫赫居然贊成的點點頭：“嗯，是有點兒傻。”

兩人說說笑笑地排了十多分鐘，總算是排到了窗口。巫赫還沒辦飯卡，自然是裴楚請他吃飯。食堂也沒有什么特別好吃的，拿著盤子一人打了一葷兩素，找個相對安靜一點的角落坐了下來。

“跟j大的食堂比起來怎么樣？”

巫赫看上去吃得很認(rèn)真，道：“我沒去食堂吃過?！?/p>

裴楚這才想起來，他那個時候正是超腦癥初期，獨來獨往，從來不去人多的地方。這么一想，又有點兒心疼。

“回來上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