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hui(十)
游戲的最終勝chu者有兩個,是一對搭檔。會場的大屏幕在放他們游戲的回放,一夜狼人的制度比起狼人來要復(fù)雜靈活得多,天黑睜yan之后,連自己的shen份都很可能被調(diào)換了,參加者不僅需要掩蓋自己的最原始的shen份,還要在不斷的交談中推測chu自己現(xiàn)在的shen份,簡單來說,這是一個一如既往地充斥著試探和欺詐的游戲,而每年的勝chu者,都
分卷閱讀44
代表了觀象師中最頂尖的人才,是對所有觀象師的刺激和鼓勵,也是巫家拉攏和收納的對象。
之前的頒獎環(huán)節(jié),一直都是巫家的家主親自做。但因為現(xiàn)任巫家家主年紀(jì)大了,也不喜露面,近幾十年都是由主持人代辦。而巫赫要做的,僅僅是露個面,親自給勝出者頒發(fā)獎品,最好再說一兩句話。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個就是接下來的巫家的家主,是即將接管整個觀象師界的王。
主持人把獲勝者請上了臺,一邊跟他們聊天,一邊看了好幾眼鏡頭。巫赫不遠(yuǎn)處助手一樣的人提醒道:“巫先生,快到頒獎了。”
巫赫隨口應(yīng)了一聲,微微低下頭,湊到了裴楚的耳邊。
“這場會結(jié)束之后,我們和好吧。”巫赫的聲音很小,像螞蟻一樣鉆進(jìn)裴楚的耳朵里,“真正的和好,不要再吵架了,也不要再顧慮這些顧慮那些。我不在乎你有什么秘密,我想老師也不會在意我有什么秘密,不要管我們的身份,也不管有沒有接受手術(shù),只要像之前那樣呆在一起就好了,你知道嗎,只有跟你呆在一起,我耳邊的那些聲音才會真正的消失……”
裴楚很少聽到巫赫說出這么長的一段話來,他下意識地偏過頭,正對上了一雙幽深看不到底的瞳孔。他怔了一下,有一股很奇異的感覺蔓延開來,讓他的手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
“不要再找什么借口了,我們都清楚,根本就沒有什么依賴癥。”巫赫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要聽不清,“順其自然吧吧,老師,你總是被很多東西絆著,不如誠實一點,如果現(xiàn)在都抓不住,還管什么未來……”
“巫先生,您該過去了。”助手又說。
巫赫站直了身體,點點頭,把槍chajin西裝的內(nèi)口袋里,最后看了一眼裴楚,轉(zhuǎn)身往會場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們的目光里似乎都懷著對巫赫百分百的敬畏,但是裴楚知道,這個身上背負(fù)了太多東西的人,只是一個連20歲都不到的年輕人,也有著自己的理想,會生氣,會情緒失控,會不顧一切地想抓住什么。
巫赫的話讓他在原地愣了很久,一直到巫赫走出了房間,他才猛地回過神來,抿起唇,大步趕上了那個孤獨的背影。
巫赫說得對,他總是被很多東西絆著,被過去,被愛情,被執(zhí)念,被對未來的絕望。但是他不可能真的擺脫它們,就像巫赫曾經(jīng)系著圍裙站在水池邊問他的一樣,這是他的宿命,是塑造了他的根基。
裴楚趕上了巫赫,跟他并肩走在一起。巫赫的呼吸很平穩(wěn),情緒也很穩(wěn)定,甚至能夠感覺到有點小愉快,輕輕勾了一下裴楚受傷的那只手的小指。
裴楚笑了起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黏糊糊的輕松感。
“好?!迸岢?,“我要是再打你,你就直接揍回來?!?/p>
巫赫笑道:“我可下不了手?!?/p>
裴楚幫他正了正面具,帶上內(nèi)置耳機,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家主大人。”
巫赫從后門進(jìn)了會場,能聽到前臺的主持人還在跟獲勝者聊天,獲勝者中的一個在說著:“……我只是一個合伙人,十年前決定接受手術(shù),用自己的健康和壽命去換取了一點在有些人看來不屑一顧的東西,因為我實在太愛這個行業(yè)了,而這個行業(yè),也需要像我們這樣真正懷著熱忱的普通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