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搭在大橋的鋼鐵護欄上,像在一個大好晴天,神se平靜,眺望遠chu1無盡的黑夜。
并且跟自己說,等過了今晚,就忘了他吧。
這世間太多
分卷閱讀27
愛而不得的事情,沒有什么是圓滿的,當(dāng)然,他也不祈求圓滿。
沒資格祈求圓滿。
不知道是過了幾天,某天下午,云暮突然接到秘書通知,說有兩個人想見他。
不見。
過了十幾分鐘,秘書又接線道:“蕭部長讓我再跟您說一下,那兩位是秦中先生的父親和母親,問您是不是真的不見?!?/p>
云暮簽文件的手一頓,抬頭看了看日歷,距離那個夜晚,已經(jīng)過去九天。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搭乘飛機去了東南方向,距離自己1000多公里,接著又要轉(zhuǎn)機,去一個跟自己相距2000公里的地方。
思及此,那晚上被煙帝更傷的指腹,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站起身,問秘書那兩位在什么地方,秘書說在一樓接待大廳,是不是要馬上請上來?
云暮說不用,他自己下去。
秦媽媽和秦爸爸是有點局促的,兩個人教了半輩子的書,相當(dāng)于生活在象牙塔里面,正兒八經(jīng)的職場生活體驗,是有點欠缺。
何況這么昂貴的大廈,這么明亮的大廳,這么奢華的裝修。
他們兩個人也在一起,一同欣賞著墻壁上的群山萬壑圖,聽見了腳步聲,紛紛轉(zhuǎn)過來。此時,一位西裝筆挺的年輕人走進來,光彩照人,舉手投足之間,氣質(zhì)畢顯。秦媽媽是看的有點晃神,跟印象中的照片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還要好看很多。他扶住了老伴,她老伴,好像瞬間也理解了自己那蠢兒子為什么會喜歡這個男人,臉色復(fù)雜詭譎。
云暮微微跟他們鞠躬點頭,喊了聲:“叔叔,阿姨?!比缓髥?,“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秦媽媽和藹道:“阿姨過來還是有幾句話想跟你說的哈,我們家秦中對你有那個意思,你應(yīng)該也知道吧――我們雖然年紀(jì)大,還是很看得開的?!?/p>
云暮請他們坐下,接待人員很快送茶進來了。
秦媽媽繼續(xù)道:“要是你對他也有感情,那是再好不過了。但是呢哈,這個這個――阿姨就是隨口一說,你不要見笑,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也請看在我們老糊涂了,不要見怪?!?/p>
云暮說嗯,雙手合攏,左手輕輕撫摸著右手拇指的傷口。那里其實也大半好了,只是還有一塊微凸的肉斑。摸起來略顯粗糙,好像心口被一雙手搔動著。
秦爸爸插嘴道:“直說了,希望你跟我兒子一刀了斷,痛快一點?!?/p>
秦媽趕緊委婉自己丈夫的措辭,說自己兒子是個很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但凡你對他有一點好,他就鉆死理地記著。本來嘛,秦中纏著你,是我們做父母的沒管教好,很對不起。但是請你以后也不要對他心軟了,他要是想黏過來,你直接一腳踹開,踹遠點――不用念著以前是好朋友的舊情了。讓他死心,一點指望沒有,就最好了。
云暮苦笑了一下,有點分不清這對父母是真心相勸還是刻意挖苦。
秦媽見他沒吱聲,覺得這說服力是不是有點不夠啊,繼續(xù)道:“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和他爸就注意到這孩子不對,那時候他還在家里住嘛,就每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拿古筆寫云暮兩個字,蠅頭小楷,寫了滿滿一捆。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也不說,這么多天,一點笑模樣沒有?!?/p>
云暮臉色如常,心口卻狠狠一撞。
秦媽繼續(xù)道:“不管他有什么問題,畢竟還是我們孩子,我們當(dāng)爸媽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