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可從來沒有見過,也沒聽那見多識廣的老爹講過。
一個一直生長在山村里的姑娘家,就算她膽子大,也被嚇得怔住了。
伸手拍了幾下心口。
吞咽了幾口唾液。
舔了幾下有些干裂的嘴唇。
深呼吸了幾回。
她才緩緩蹲到唐衣身邊。
瞧著那插著梭箭的部位。
梭箭四周的皮膚紫中帶黑。
而且還泛著很強的亮度。
似乎用根頭發(fā)一刺,就可能捅破這層皮。
她一只手微微抖動,觸碰著急救包里的簡易外傷處理工具。
一把刮刀。
一把尖鉗。
一把銼刀。
一套針線。
那些線很粗糙,也不規(guī)則,散發(fā)出腥膻味。
猜測是羊腸線之類的。
可以用來做一般的傷口處理。
這些知識技能,從軍作戰(zhàn)前的訓(xùn)練課上,都是有經(jīng)驗的老卒,詳細(xì)講解過的。
課是認(rèn)真聽過,但是實際操作能力,水平如何,連她自己都不敢評估。
因為,從小到大,她連一只雞都沒有殺過。
想起要拿刀切開唐衣的皮膚,取出梭箭。
她就一個頭兩個大。
他背部那些突起的血疙瘩,由于藥物太少,有些又開始綻開,滲出液體。
唐衣嘴里夢囈般發(fā)出的“水…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