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宏志眼神飄浮不定,他今日過來,可不是來挨打的。
“吊,吊?!彼c著頭,拉起顧錦程:
“走,你陪我一同去,你祖父走了,你得在靈前跪著才行?!?/p>
顧百川冷眼掃視,也抬起腳步往靈堂去。
等夏宏志近距離看到溫熙時,眼睛里都冒出綠光來了。
他在心里嘖嘖個不停,當初溫熙嫁進來,他還小,不懂女子風情。
沒多久又去從軍,負傷回來后,也沒正面看過這溫熙。
今日這一見
他趕忙撒開顧錦程,搓了搓手道:
“這位便是侯府主母了吧?幸會幸會,不,節(jié)哀,節(jié)哀?!?/p>
溫熙沒有應聲,只命丫鬟遞給他三支香。
夏宏志只顧著看溫熙,丫鬟都把香舉到他面前了,他還是沒動。
只聽他喃喃道:“真美,這樣一身素,也是美的很呢,用那些個文人的話,叫什么來著?對!我見猶憐、楚楚動人,還有”
溫熙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有種想把他立刻拖出去閹割的沖動。
夏宏志還沒說完,便被顧百川扯到了一邊,他順便還擋住夏宏志的視線,冷聲呵斥道:
“去上香,上好了就趕緊離開?!?/p>
夏宏志一臉不悅,瞥了顧百川一眼。
這小子只是比自已個頭高些,不也算不上飽讀詩書?
憑啥顧百川能做被封侯?能娶這樣的美妻?
還能慫恿著他那個傻姐姐心甘情愿的做見不得光的外室。
說到底,還不是托了顧建邦的福!
他爹若不是為救顧建邦,早早離世,他也不會比顧百川混的差!
他也會有美妻!會這碩大的府邸!有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一堆下人!
“哼!”夏宏志冷哼一聲,奪過丫鬟手中的香,朝棺槨走去。
只見他點燃香,撲通一聲跪地,帶著哭腔喊道:
“伯父!您怎么走了呀?您走了,往后誰來庇護我和姐姐?方才剛進院子就被百川哥踹了一腳,您瞧瞧我上沙場落下的殘疾,我的日子如今苦不堪言,這是沒了半點依靠啊”
他的哭嚎聲越來越大,嘴越來越碎。
靈堂的丫鬟、小廝見到這一幕,不由得交頭接耳議論著什么。
顧百川雙拳緊握的站在那里,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