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主子罰我,我也認(rèn)了?!毙×肿哟诡^喪氣道:
“天不早了,你也先回吧?!?/p>
“嗯。走了?!?/p>
小青疾步離開,遠(yuǎn)遠(yuǎn)地路過靈堂,她仔細(xì)瞧著,侯爺跪的地方是空的,去哪了?
依照白天的夏夢秋那一出,還有夫人那邊。
這顧百川,不是去了祠堂就是去了西跨院吧?
祠堂。
孟氏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用錦帕揮來揮去。
這祠堂,除了擺放靈位的正堂,其他幾個屋子的都破舊不堪。
讓她睡的這屋,那梅雨季的味還沒散盡,透著一股子刺鼻的味。
再說那床板、被褥,薄也罷了,硌腰也罷了,可上面都還帶著霉斑!
桌子、茶具、時不時就自然滅掉的蠟燭,沒一個能入得了她的眼。
早年間,她夫君顧建邦奔赴沙場,雖沒有爵位,也好歹是個將領(lǐng),她的日子差不到哪里去。
再說到出嫁前,父親在朝中為五品官,不足以錦衣玉食,但也算得上小有富貴了吧。
她哪里受過這般委屈?
正一肚子憋屈的孟氏,見珊瑚空著手回來,又聽她說的那些,氣的指著她鼻子罵:
“你跟在我身邊也好幾年了!如今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珊瑚趕忙跪地,委屈的說:
“夫人,婢子盡力了,婢子沒了法子,想著您院中被褥多,可去了才知,那院門被鎖了。”
孟氏氣急敗壞的打翻桌子上的破茶盞,憤怒道:
“溫熙病成什么樣子了,連張個嘴吩咐下人拿被褥都張不開了?再不濟(jì),還有我兒呢?你為何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