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被她這一舉動嚇的哭泣不止:
“回夫人那些丫鬟守著院門,我連進都進不去,她們說主母熄了燈,歇下了,我聽那意思,她們根本沒通傳。至于侯爺,我去靈堂了,他不在那里?!?/p>
“什么?!”孟氏瞪大了眼睛,心中更氣了:
“她院中的丫鬟竟那么膽大?擅自打發(fā)你?!還有我兒,他又為何不在靈堂?!那里沒他守著,這更深露重的,再出什么亂子可怎么是好?”
珊瑚沒敢接話,她就知道回來有她受的,多一句不如少一句。
她正垂著腦袋,只聽孟氏往門口走去。
她又趕忙起身跟上:
“夫人,夫人,您這是要去哪?”
孟氏氣的頭腦發(fā)脹,她沒好氣的回:
“去哪?!沒我這個老婆子,這府邸怕是要亂成一鍋粥!不讓我去靈堂,我忍了,如今連我死活也不管,反了天了!”
珊瑚一路追著她到祠堂大門,門卻早已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把門給我打開!”孟氏拍著門,大聲命令道:
“平日里養(yǎng)著你們,如今你們膽子倒是大發(fā)了,秦氏都回去了,你們還敢這樣拘著我!”
孟氏的話音剛落,外面?zhèn)鱽硪粋€丫鬟聲音:
“夫人恕罪,秦姑姑走的時候交代了,若是放您出來,明日就把我們送到梵音寺削發(fā)當尼姑。”
孟氏怒不可遏,身子發(fā)顫道:
“你們你們這些個賤蹄子,吃我侯府的,用我侯府的,到頭來只聽信族里的令,等我出去,別說尼姑,我直接給你們送去春香樓!”
門外的兩個丫鬟面面相覷后,湊到一起,小聲嘀咕道:
“別理她,秦姑姑說了,她會護著咱們。”
“嗯,今個可是侯爺親自送她來的,并且,天還沒黑時,主母也沒讓人來幫她打理祠堂歇息的地方?!?/p>
“就是,那珊瑚去要被褥、蠟燭都沒要來,丟了這侯府的臉面,怕是她兒子、兒媳都不稀罕她了?!?/p>
兩人你一言她一語,到底也沒給孟氏開門。
孟氏在門后叫囂了好一會兒,直到覺得氣力不足,才在珊瑚的攙扶下,往側(cè)房走去。
她的腰疼了起來,氣的額頭也疼,眼前的處境,再聯(lián)想到她那些丟失的寶貝。
孟氏很快老淚縱橫: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爺走了,不讓我去靈堂,反而把我關(guān)到這不如下人待的地方了。兒子、兒媳,還有那一直拿閨女疼愛的夏夢秋,沒一個人露面給我房中整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