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想你們夏家絕后,就給本侯老實些,本侯若是高興了,或許還能賞你點銀子花?!?/p>
夏宏志疼的齜牙咧嘴,但聽著顧百川這樣的話,后背還是有些發(fā)涼的。
萬一,他對姐姐變了心,還不知道怎么對付他們呢。
夏宏志哎呦著,權(quán)衡利弊之后,委屈道:
“姐夫啊,我是太難過,才說了那些混賬的話,可你別不管我啊,我真沒地方去了,更沒錢吃飯了啊。”
顧百川放開了他,撣了撣衣衫,冷冷地說:
“宅子竟也被你輸光了?”
夏宏志撫著疼痛的手臂,垂著腦袋道:
“我也是被地下賭場的奸人給坑了,總之,我以后不會再賭了,你就讓我留在府中吧,我不閑著,看門也行,燒火也行,成不?”
顧百川拒絕道:
“府中不缺人手,你且在前院找個靜處待著,半個時辰之后,我再找你說話?!?/p>
“哎~~好,好?!毕暮曛军c頭哈腰道:
“你早對我這么親和,我哪里會跟你鬧脾氣。好姐夫,以后你就是我親哥!”
與此同時,靈堂前。
剛才被夏宏志松開的顧錦程悻悻地站在原地。
溫熙掃了他一眼,接連的受罰、挨打,似乎老實多了。
再加上信了夏夢秋是他母親,瞧著那小身板跟被寒霜打的茄子的似的。
前世,沒有這樁喪禮,也沒有顧錦程這幾日的皮肉之苦。
被侯府上上下下寵溺有加的顧錦程,整日里都是各處奔跑,嘻嘻哈哈。
時而戲弄欺負丫鬟們,也不忘欺負蘇若云的兩個孩子。
這幾日接二連三的苦痛,他哪里還頑劣得起來?
溫熙打發(fā)丫鬟們各自忙去,她緩緩地蹲下身子,已經(jīng)一副慈母的愛憐模樣。
她輕扶著他的后腦,小聲說:
“我可憐的孩兒,今日罰你,是母親罰過了頭,只是,你祖父突然離世,我太過傷心,好孩子,不要怪母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