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程不敢看,低著頭琢磨著怎么應對。
溫熙再次冷言道:
“宴席親友眾多,你是否認定這正廳之中,只有香玉目睹?錦程,你是自已坦言,還是母親請來赴宴的大人查上一查?”
顧錦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平日里,母親甚是疼愛他,必定不會懲罰他。
或許,這里人多,母親故作嚴厲好彰顯家教嚴苛?
他想到這些,便小聲嘀咕:
“母親,孩兒并非有意為之,況且,就一個琉璃茶盞而已”
溫熙眼眸微瞇:“所以,是你打碎,而后撒謊說是妹妹打碎的?”
顧錦程狡辯:“是也不是,若不是她偷吃我的糕點,我也不會如此啊?!?/p>
溫熙輕哼一聲,下一瞬,她一腳踹在他腿彎處,
“跪好!”
頃刻間,顧錦程哇哇大哭:
“嗚母親,你踢疼我了,雙膝也很疼,嗚”
他哭喊著想再次起身,卻被溫熙摁住肩膀壓了下去。
“溫熙,你這是做什么?!”孟氏一邊斥責,一邊疾步過來想扶顧錦程。
“好了,溫熙,一個茶盞而已,別說什么琉璃的,即便是上好的翡翠,又如何?別嚇到孩子?!?/p>
溫熙忍著心里的恨意,嘆息道:
“婆母,此事并非有關茶盞,是他撒謊、栽贓,您若不讓管教,他將來頂著這等劣性,如何光耀侯府?”
“你!”孟氏的動作僵了一下,又掃視到眾多下人的目光,便收回了手。
顧百川見溫熙對自已母親這般語氣,他輕斥道:
“溫熙,你不該跟母親如此說話?!?/p>
“夫君的意思,也是不用教導了?”溫熙故作委屈。
“如你們方才所言,后宅由我掌管,俗話說,慈母多敗兒,我怎能讓自已的孩兒劣性橫生?將來若是長成狂徒、紈绔,我又怎對得起侯府?”
顧百川輕咳了一聲,“犯錯,是該管教。”
“是,夫君。”溫熙心里冷笑,隨即嚴厲地命令顧錦程:
“跪端正!不許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