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顧錦程自個在院中玩著無趣,又拉著一旁的兩個小廝和玲瓏陪著他玩。
嬉鬧了半個時辰也不愿進來。
課講完之后,先生告訴小廝要見他們主母,便被小廝帶去了正廳。
溫熙帶著顧百川趕來,先生語重心長地說:
“侯爺,貴府嫡公子,怕是過于頑劣,恕老夫多言,他并非可造之材?!?/p>
前世,這位先生也這么說,當時只是教導顧錦程一人。
這先生眼中不止有高昂的費用,他骨子里還有些文人的清高。
覺著自個帶出來的學生,理應都是最優(yōu)秀的。
否則,有辱他為師的聲望。
對于顧錦程這樣態(tài)度的孩子,他教了第一天,便根本不愿意再教下去。
是溫熙一再懇求,自已也舍下閑暇一點點陪伴。
顧錦程才慢慢學下去。
而今
溫熙看著顧百川面色沉郁沒接話,那她也不接話。
過了一會兒,只聽顧百川說:
“小兒頑劣,讓先生費心了??山袢詹攀堑谝蝗?,先生是不是太篤定了些?”
先生嘆口氣,搖著頭:
“出自我名下的學生沒有數(shù)百,也有數(shù)十,且榜眼、探花無數(shù),所謂經(jīng)驗者透徹,他,難哦?!?/p>
顧百川的拳頭緊緊攥著,額頭的青筋都顯了出來。
溫熙心中冷笑,可不得生氣?
誰的兒子被這樣下定義,還能高興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