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車,祝薇昏昏欲睡。
快到天譽名府,楊善開口道:“祝薇小姐,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少爺絕不會虧待你?!?/p>
從后視鏡里看祝薇眼皮都沒抬一下,楊善也不再多說什么,只道:“少爺讓你這周日晚上到霞光壹號?!?/p>
他就不來接了,讓她自已過去。
后天?
祝薇蹙眉,嗓音帶著清晨微醺的沙?。骸跋轮苋??”
楊善頓了頓,簡潔明了道:“后天?!?/p>
祝薇繃著臉沒說話。
車停,祝薇拎包要下車,楊善直覺祝薇不是乖乖聽話的人,多解釋了句:“少爺前段時間在出差,所以”中間隔了有一個多星期沒找祝薇。
可能憋得有些久了?好像也不對。
祝薇回頭瞥向他:“不會出國去哄商明緒了吧?”
楊善回避了她的視線,覺得他就不應(yīng)該多嘴。
瞧楊善的反應(yīng),不會真讓她猜對了吧?
這還不把商明緒哄成胚胎?
祝薇暗自冷嘲。
真是兄友弟恭。
回到家看到家里客廳堆不下的箱子,祝薇煩的不行,給霞光壹號的保姆叫過來,讓她們把東西收拾走。
困也不想睡,去書房聯(lián)系中介、律師和稅務(wù)顧問,她房子選好了,就差走流程簽合同了。
也不用動她的資金,她打算刷商明徽的副卡。
拿錢砸她不就是讓她花的,難不成她拿著卡玩。
周日晚上祝薇倒也沒有矯情,讓人三催四請的,自已開車去了霞光壹號。
她和商明徽遲早會分道揚鑣,趁著他還沒有訂婚、沒有女朋友,她睡一次少一次。
拋開他人品沒有下限,其他條件身材、樣貌、家世、社會地位等等,絕對都屬于人類最頂層那一角。
重生回來,她不再是那個二十歲對商明緒情感很純粹的女孩。
后面六年發(fā)生的事情深藏在她的腦海里,她對和商明徽發(fā)生關(guān)系這件事,看的越來越淡。
不是剛重生時要在心里告訴自已要看開的那個狀態(tài),而是現(xiàn)在打心底的覺得順其自然,沒什么的。
她這學(xué)期學(xué)業(yè)繁重,還要把六年里忘記的東西補回來,很累,把這事當放松解壓,多快活。
她帶上薄板,到霞光壹號八層后,在客廳里修改小組作業(yè)。
商明徽回來后,祝薇叫住要走的楊善,想根據(jù)她的課程作業(yè)追蹤了解一下企業(yè)實踐出的實際數(shù)據(jù)結(jié)果。
楊善能跟在商明徽身邊這么多年沒被人擠下去,學(xué)歷智商都是層層篩選出來的,同時他在華商兼任的也有職務(wù),完全能給祝薇做指導(dǎo)。
楊善看了眼隨意慵懶坐在地毯上的女孩,對上她認真求問的目光,他下意識的去推眼鏡,瞟向他家少爺背對玄關(guān)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