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劉海帶著幾人,從蔬菜暖棚那邊回來,就看到他們隊長站在那里,仰頭望天。
手上拎著、脖子上掛著的,都是同一種東西。
他們從未見過的東西。
陳向陽聽到他們的聲音,使勁兒眨了眨眼睛,把眼中的淚意硬是給憋了回去。
“傻站著干嘛,”陳向陽佯裝惱怒道,“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好嘞,”劉海小跑著上前,還特意盯著陳向陽略顯通紅的眼睛看了看,說道,“這是……哭過了?”
“哭過了?”程飛也大踏步走了過來,“還有人能把咱們隊長給惹哭??”
“需不需要哥兒們?nèi)ヌ茁榇俊?/p>
“去去去,趕緊幫忙,沒看到我脖子都壓彎了嗎?”
程飛和劉海也沒再皮,就伸手從陳向陽脖子上摘下水壺,遞給身后的幾人。
一人拿幾個,陳向陽立馬就覺得輕松不少。
“頭兒,這是什么東西?”
董會拿著水壺,還放在耳邊晃蕩著,里面就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好像是水?
“別嗶嗶,趕緊的,回去再說。”
陳向陽打頭,幾人快步回了施工隊的院子。
整個施工隊,只有陳向陽是一個人獨住。
其他的人,要么三人,要么就是四人合住。
所以,陳向陽就把這些水壺一股腦兒的都放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都放到這里吧,”陳向陽繃著臉說道,“等吃完晚食,通知所有人,都過來這里開個會。”
“好嘞?!?/p>
程飛和劉海對視了一眼。
從陳向陽的表情,就能看出這次開會的內(nèi)容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