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在了,是不是父親就能帶著母親和姐姐們一起回京都?
而不是如今這般窩在北地,無所事事。
阮家飯廳。
丫鬟已經(jīng)把飯菜擺上桌。
大白米飯、白菜燉豬肉、清炒蘿卜條,還有一盤腌制的蘿卜干,中間放了一大盆雞蛋湯。
阮家人的飯桌上,沒有太多的講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
也不像其他的官宦人家那般,每頓飯都必須要九菜一湯的。
阮家從不奢侈浪費。
阮澤灝看著自己面前的小碗米粥,眉頭皺起。
五年前的那場大病,他不但頭發(fā)全白,胃口也壞了。
阿娘不知聽信了哪個大夫的說辭,說是米粥養(yǎng)胃。
自此,他的面前總是會有一碗米粥。
從未缺席過。
阮澤灝舀了一勺米粥入口,想起剛剛吃的打鹵面,肉湯的香味兒還在嘴巴里回味著。
以往覺得還不錯的米粥,今兒個卻寡淡無味,竟然還有一種難以下咽的感覺。
“怎么不吃?”寧婧眼神關(guān)切,聲音溫柔,“哪里不舒服嗎?”
阮澤灝搖搖頭,沒有說話,又舀了一勺米粥,夾了一筷子蘿卜條,放進嘴巴里,索然無味地咀嚼著,還偷偷打了個飽嗝。
“阿灝今天胃口不好嗎?”阮茗謙放下手中碗筷,摸了摸他的額頭,“是不是吹風(fēng)了?”
阮覃湄咽下口中的飯菜,立馬舉手,告狀:“阿爹不知道,我今天去找弟弟,弟弟都不在屋里呢!”
“哦?”阮茗謙詫異。
兒子一向都很少出門,怎地這兩天一直往外跑?
“阿爹,”阮澤灝趕緊說道,“我吃了五姐帶過來的西紅柿,不大餓?!?/p>
“嗯,”寧婧點頭,“那就少吃一些,讓嬤嬤把飯菜溫著,啥時餓了啥時再吃。”
阮澤灝抬起頭,看著寧婧眼角的細(xì)紋,眼睛微潤,輕聲說道:“好,阿爹、阿娘、姐姐們慢吃,我去休息了。”
……
下午,紫家人都沒有再出門,而是滿院子逛。
紫大山逛完,紫大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