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泥娃娃帶的是寒瓜??!
那個(gè)寒瓜他也是吃過的,那味道哦,簡直是有口難言!
五年前,他曾經(jīng)跟隨上任縣令大人回京都述職,恰逢番邦來朝貢,他跟著沾光,得了手指般大小的一小塊兒寒瓜。
酸得腮幫子抽筋不說,差點(diǎn)把牙給酸倒咯。
再看那瓜瓤,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籽兒,咬一口下來,三分之二都是籽兒。
如果“呸呸”兩口,說不得能連瓤帶種子都得給吐出來。
關(guān)鍵是還不能說,還得跟著京都人一起津津有味地吃,一起天花亂墜般得稱贊。
這寒瓜怎么這么好吃,自己又是怎么這么幸運(yùn),能吃上一口寒瓜。
那就是天大的福分咯。
他這種小人物就不明白了,那么難吃的東西怎么就能如此受人推崇?
直到前幾天,他吃了現(xiàn)任縣令大人賞下來的寒瓜,才知道是真的好吃。
原來,彼寒瓜非此寒瓜。
不是寒瓜不好吃,而是他們吹噓的寒瓜不好吃。
秦嶺如約等在路口處。
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紫大山懷里抱著紫寶兒,邊上紫大郎拎著兩個(gè)麻布袋子往這邊走。
秦嶺樂得笑瞇了眼。
太好了,又有寒瓜可以吃了。
胡大和胡二不知道詳情,看到秦大人如此高興,就很是納悶。
平日里,秦大人雖然談不上有多難相處,但也是不茍言笑之人。
他們兄弟倆跟著秦大人也是有些時(shí)日了,可從沒見他笑得這么開懷過。
如今,看著秦大人這副模樣,笑得就像個(gè)偷了腥的貓兒一般,兄弟倆不由得對(duì)視一眼。
心下暗自嘀咕著,能讓秦大人笑成這樣,那來人還真就不簡單吶。
于是,胡大、胡二兄弟倆趕緊跳下馬車,恭敬地侍立兩旁。
“伯伯好,我是紫寶兒?!?/p>
紫寶兒就怕那個(gè)老伯又要喊她泥娃娃,趕緊先聲奪人,自我強(qiáng)調(diào)著。
“你好啊,泥娃娃。”
秦嶺和藹地笑著,嘴巴里吐出來的,卻是紫寶兒最最不想聽到的話。
紫大山、紫大郎:……
紫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