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大山?jīng)]有說話,腳下一轉(zhuǎn),側(cè)身繞過王三妞,徑直朝著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井邊,他熟練地放下水桶,“哐當(dāng)”一聲,水桶落入井中。
隨后,他的雙手握住轱轆把,慢悠悠地轉(zhuǎn)動起來。
不一會兒,滿滿一桶水就被提了上來。
他又開始慢悠悠地洗手。
“沒了,”紫三郎看著愣怔中的王三妞,雙手一攤,聳聳肩道,“沒有野豬肉啦啦啦………”
那聲音,就像破舊的木門,讓風(fēng)吹得“咯吱咯吱”作響,又尖又長。
王三妞皺起眉毛,嫌棄地捂住耳朵。
吳余聽到動靜,也從房間里出來:“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拉長音,跟個唱戲的似的,還不在調(diào)調(diào)上?!?/p>
公爹和婆婆說了多少次,就是屢教不改。
關(guān)鍵是,還太難聽了,就像那家里什么了似的。
紫三郎:……
怎么就難聽了?
他覺得很有氣勢?。?/p>
“說清楚,”吳余走上前幾步,繼續(xù)問道,“野豬肉怎么沒了?”
再說,就算是野豬肉沒了,那野豬呢?
那么大一頭大野豬,總不能也沒了吧?
“唉,”紫三郎夸張地嘆了口氣,“還能怎么沒的,就那樣沒了唄?!?/p>
他一邊說,一邊用腳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小石子在地上骨碌碌地滾遠(yuǎn)了。
正說著,顧辭抱著紫寶兒從屋里走了出來。
她好奇地問道:“是野豬自己跑了嗎?”
紫寶兒也睜著一雙晶晶亮的丹鳳眼,歪著小腦袋,看著自家三郎哥。
那頭大野豬,昨晚確實醒過來了,不過她又給折騰暈了的。
難道又醒了,自己跑掉了?
“三郎,”紫大郎的聲音從后院傳來,“還不趕緊過來洗手。”
“來……”
“打?。 ?/p>
紫三郎的“啦”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顧辭強(qiáng)行鎮(zhèn)壓。
吳余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就應(yīng)該讓婆婆來整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