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嬤嬤的疑問,還沒等紫寶兒回答,紫大郎就驕傲地說道:“那是當(dāng)然,是慈慧大師硬塞給我家妹妹的?!?/p>
只是語氣中的那股嘚瑟勁兒,又是鬧哪般?
紫大郎的“硬塞”二字,讓許嬤嬤激動地語無倫次起來,口中反復(fù)喃喃著:“果真如此,果真如此?!?/p>
“老爺,少爺這回是真的有救了?!眲x那間,許嬤嬤痛哭流涕。
老爺和夫人多年的心病也該了結(jié)了。
阮茗謙也是哽咽著點頭。
阮覃湄上前扶起許嬤嬤:“嬤嬤快起來,有寶兒妹妹在,嬤嬤就放心吧?!?/p>
“寶兒妹妹,你來教,我和嬤嬤一起學(xué)。”
紫寶兒看在他們是真心為阮澤灝著想的份兒上,就不厭其煩地又講解了一遍。
她先是拿出一件小塑料包,打開取出里面的披衣,遞給阮覃湄:“把這個給小哥哥套在身上。”
紫寶兒指揮著他們在阮澤灝脖子上圍了條麻布巾子。
把染發(fā)劑擠出來攪拌均勻。
所有的準(zhǔn)備工作都準(zhǔn)備好之后,紫寶兒就對阮嬤嬤說道:“就用這個小梳子,把染發(fā)劑涂到小哥哥的頭發(fā)上。”
“一縷一縷分開涂抹均勻?!?/p>
“聽清楚了嗎?”
“老奴聽清楚了?!?/p>
許嬤嬤按照紫寶兒的要求,戴上手套,從下往上開始操作。
阮覃湄從旁輔助。
倆人用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總算是把阮澤灝的一頭白發(fā)全部涂抹了個遍。
許嬤嬤又在紫寶兒的要求下,用戴著手套的雙手,抓揉著阮澤灝的頭皮。
“小哥哥,”紫寶兒指著屋子里陽光最明媚的地方,對阮澤灝說道,“你坐到那邊去,讓頭發(fā)曬曬太陽?!?/p>
紫寶兒又對許嬤嬤說道:“全部涂抹完畢之后,半個時辰的時間足矣?!?/p>
“是,老奴明白?!?/p>
許嬤嬤一口一個“老奴”的,聽得紫寶兒牙疼,耳朵也疼。
紫寶兒“噠噠噠”跑到紫大山身邊,乖乖坐好。
“小哥哥他家阿爹,”紫寶兒不客氣地說道,“寶兒有兩個哥哥過幾天就要參加縣試,您能輔導(dǎo)他們嗎?”
阮茗謙還沉浸在唯一的兒子有救了的信息之中,沒有緩過神來。
“阿爹?!比铖睾腿顫蔀愕軅z不滿地看著阮茗謙。
這個阿爹今兒個怎么回事兒,總是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