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又佯裝遮住太陽了,換了個角度,認(rèn)真打量著紫寶兒的頭發(fā),肯定地點頭:“沒錯,就是又黑又亮的。”
“阿娘也是這么覺得?”
紫寶兒說完,小眼神還時不時地瞟向水缸,嘴角一抹得意的淺笑一閃而過。
“當(dāng)然咯。”顧辭看著紫寶兒粉嫩的小臉兒,再次肯定地點頭。
“只是,以后可千萬不要再爬水缸咯。”顧辭再一次強(qiáng)調(diào)。
“知道了,阿娘。”紫寶兒高興地應(yīng)著。
母女倆手牽手,一起回了堂屋。
楊盼盼接過紫寶兒,給她脫掉鞋子,放到炕里邊,還拉過一床薄被,給她蓋住了小腳丫。
紫寶兒就側(cè)著小身子,趴在窗戶上,心里卻是在琢磨著一件大事……
顧辭和楊盼盼以為她在看外面的光景,也就沒理會她,而是繼續(xù)做著針線活兒。
她們昨兒個出門,就發(fā)現(xiàn)街上的學(xué)子衣裳跟她們北元鎮(zhèn)略有不同。
于是,婆媳倆就買了棉布,按照當(dāng)下流行的款式,給紫五郎和楊鐵寶再縫制一套棉衣,換著穿。
紫寶兒此時正在心里念叨著一個名字。
“凌天、凌天……”
此時的凌天繼續(xù)窩在自己的寢室里,繼續(xù)愉快地喝著平時嫌棄的覺得娘們兒氣十足的燕窩粥。
喝完,自己還嘆了口氣,看來,吃東西也是看心情的。
雖然,他被身邊人暗算,心情不爽。
但是,想想即將要倒大霉的那些人,他就高興,連平日里不太喜歡的東西,都能喝得津津有味。
“少爺,您還再準(zhǔn)備躺幾天?”凌三小心翼翼地看著凌天。
不會是一直要躺到縣試開考吧?
凌天用小勺刮著碗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爺都不急,你急什么?”
凌三:……
他能不急嗎?
他這幾天都不能出門跑瘋了。
“等他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咱們再給他們來個‘驚喜’,不是更好嗎?”
到時候,他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搗鬼?
他就不信,那人的胳膊伸得再長,這次,他也要斬斷他的獠牙。
聽了凌天的話,凌三心中是崩潰的。
他本就是個好動的性子,讓他一動不動地守在這里,非得憋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