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木墩看到這情況,心下不由得一慌。
手里給孩子們買的點心,早已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他轉過頭來,就快速地跑去了隔壁。
“阿爹、阿娘?!壁w木墩邊跑邊喊。
到了隔壁,就看到趙羅鍋和趙江氏坐在正廳,趙胖墩和石秀兒分別坐在了趙羅鍋這邊。
就好似三堂會審的架勢。
趙木墩心里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
“喲,小叔子,”石秀兒鼓著那雙死魚眼,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么久不回家,不但不知道先來看看阿爹、阿娘,還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
趙木墩并沒有理會石秀兒,而是看向趙江氏。
“阿娘,小雪和大丫、二丫她們呢?!?/p>
“你的眼里就只有那個賤人和兩個賠錢貨,還有沒有我和你阿爹?”趙江氏滿臉怨毒地盯著趙木墩。
趙木墩看著趙江氏,心下悲涼。
這就是他的母親。
已經讓石秀兒給洗腦,徹底成為石秀兒手中的刀劍,為石秀兒沖鋒陷陣,指哪兒打哪兒。
“阿爹,你也是這么認為的嗎?”趙木墩轉向趙羅鍋,一臉平靜。
趙羅鍋復雜地看著趙木墩,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說話。
之前,他一直覺得是趙江氏太過偏袒老大一家,而委屈了老二一家。
可這幾天聽著趙江氏和石秀兒不停地在耳邊叨叨,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二兒子了。
“還以為趙羅鍋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如此糊涂。”
“再怎么樣,也抵不過枕頭風啊?!?/p>
“自己是非分明,立場堅定,枕頭風再強,又有何用!”
說白了,還不是自身不正!
一吹就倒!
不知何時,趙羅鍋家左鄰右舍的墻頭上已經滿滿地都是冒出來的人頭。
門口也有人在探頭探腦地朝屋里張望著。
“怎么?小叔子還不趕緊把賺來的銀錢孝敬咱阿爹、阿娘,還等著阿爹阿娘開口要嗎?”
“你自己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也就算了,家里總歸還有你媳婦和賠錢貨在盡孝,可現在倒好,你那心心念念的媳婦帶著倆賠錢貨早跑沒影了……”
“你,你說什么?”趙木墩一聽石秀兒的話,就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