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趙木墩一聽石秀兒的話,就怒火中燒。
這是一個大嫂該說的話嗎?
趙木墩一臉恍惚地看著趙江氏那冰冷還帶著厭惡的眼神,石秀兒毒蛇一樣的目光,還有趙胖墩低垂著的頭,以及趙羅鍋的沉默不語。
他這是走了五天,不是五個月,更不是五年吧?
家不再是家,親人成了仇人!
至于石秀兒的屁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樣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不是被逼得無路可走,又怎會帶著孩子離開?
想到這里,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一地狼藉,趙木墩語氣漸冷。
“大嫂,說好聽點,你是伸手跟分家了的小叔子要錢,來養(yǎng)活自己;說句不好聽的,大嫂這手未免伸得也太長了些,連小叔子房內(nèi)的事都要插上一手?!?/p>
“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插手干涉阿爹和阿娘的房中事了?”
他趙木墩之前是不愛說話,只想著他們家就他們倆兄弟,讓一步海闊天空。
可他不是傻子。
尤其是這幾天在外做活計,雖然只有短短五天時間,但是接觸到的人和事,卻是和在梧桐村完全不一樣的。
眼界開闊了不說,思想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改變。
他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那個即便是妻女受了委屈,也會勸說忍忍而不知反抗的趙木墩。
“你……”石秀兒聽了趙木墩的話,氣得用手指著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句話好說不好聽,傳揚出去,外人會怎么看待她石秀兒?
“木墩這話說得在理。”
“嗯,就趙胖墩那媳婦還能算個人嗎?”
人事兒不做,她做得那些個事兒,就連畜牲都不如。
“噓,你小聲點,別這么當(dāng)著人家的面兒就曲曲人家?!庇腥诵÷曁嵝训?。
曲曲之人遂也壓低了聲音,繼續(xù)曲曲:“她都敢做出來,還怕別人曲曲嗎?”
這些話,當(dāng)然盡數(shù)都傳入了趙羅鍋一家人的耳中。
趙羅鍋面紅耳赤,難堪極了。
心下對趙木墩又多了幾分不滿。
家丑不可外揚。
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關(guān)上房門慢慢談,何必搞得這般張揚,人盡皆知!
石秀兒更是氣得瞥向一旁始終低垂著腦袋不說話的趙胖墩:“你就是個窩囊廢,就這么眼看著小叔子這般污蔑我這個長嫂嗎?”